晏归澜唇角微勾,似有话想说,不过很快按捺住了。两人一时无话,冬夜里的寒风飒飒刮着,荒郊旷野更是寒凉,沈嘉鱼冻的缩手缩脚,他手指触了触她的手背:“手这么冷,你没带手炉?”
她略带茫然地点了点头,晏归澜已经稍稍用力,将她的手掌握紧:“到我的马车里来。”
这话全然没有商量的余地,不过沈嘉鱼还是有点诧异地摇了摇头:“世子不是不让人上你的马车吗?”他怪毛病其实颇多,关于马车这点她印象最为深刻。
晏归澜一笑:“表妹自是不同旁人。”
沈嘉鱼老老实实地道:“我跟别人没啥区别,万一弄脏了世子的车就不好了,咱们就这么说话吧。”
她没注意到晏归澜陡然淡下来的神色,左右看了几眼,神神秘秘地道:“世子,其实...”她下定了决心,坚定道:“只要不动我裤子,我当初调戏你的事,你都可以原样还回来。”
晏归澜:“...”
他要笑不笑:“不成。”
沈嘉鱼急了:“怎么不行?世子你前几日不还是这么说的吗!”
他趁她不注意,手指微勾着她指尖:“那是几日前,如今...”他轻轻一笑:“利息翻倍。”
沈嘉鱼:“...”
她就这么怀着悲催的心情到了晏府,晏归澜看起来心情很是不错,甚至捎带着叫来了沈燕乐,和善问道:“可用过晚膳?”
沈燕乐摇了摇头,晏归澜就带着两人回了自己院落,吩咐人整治一桌菜来。
没多久菜肴上桌,沈嘉鱼想到上回喝的茶汤,脸上浮现了深深抗拒:“世子,您是个好人,但我就是死也不能吃这儿的一口东西了!”吃一口简直要死,中药都没那么难喝!
沈燕乐怕她又得罪了晏归澜,趁她不注意,夹了一筷子牛头煲塞进她嘴里,沈嘉鱼脸色先是一变,继而慢慢嚼了下去,神色还带了几分回味感叹:“真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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