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地放着一张花梨木大理石大案,案上放着砚台,毛笔,一摞金贵的黄金玉纸,在大案的边上还放着一些写好的佛经,笔法稚嫩,落笔无力,有形无神,但是公正干净,也看得出写的人很用心。
边上还设着一个汝窑花囊,插着满满的一囊水晶球儿的白菊。西墙上当中挂着一大幅米襄阳的《狮子狗扑蝶图》,充满了童趣,左右挂着一幅对联,乃是颜鲁公墨迹。案上设着大鼎,左边紫檀架上放着一个大观窑的大盘,盘内盛着数十个娇黄玲珑大佛手。右边洋漆架上悬着一个白玉比目盘,旁边挂着小锤。
红枣径直走入内室,看见在铺着素白绣银丝暗纹玉兰花锦缎褥子的美人榻上趴着一个穿淡绿桃心领绣梅花褙子,白绸兰草立领中衣的正在发呆的小姑娘。小姑娘梳着精致可爱的花苞髻,上面有米粒大小的珍珠攒成的小花和淡绿色的发带,除此再无别的装束。
红枣用口型问坐在一旁的杌子上打络子的水桃,“一直这样?”
水桃点了点头,也没敢出声,轻手轻脚的把络子还放在笸箩里,站起来接过她手中的托盘。
红枣掀开盖子,一手端着碗,一手拿起汤匙,“姑娘,吃点东西罢,您晌午饭就没吃好,王爷走的时候特地吩咐厨房做了您最爱吃的杏仁豆腐,还特地给您多放了些蜂蜜,您尝尝?”
美人榻上的小姑娘呆呆的没有一点反应,水桃试探的又问了一声,“姑娘,姑娘?”
俩人都有些忐忑,姑娘自从将军夫人去世后病了一场,之后就一直是这样傻傻呆呆的。这本也没什么,小孩子,突然遭遇了巨大的变故,性情总会有点变化的,过段日子,一忘事,再有人好生的哄着,慢慢地就好了。
可令人害怕的是靖王爷,就短短一个月的日子里王府里的人就明白了姑娘是王爷的心肝宝贝,有一点点差错底下人是要没命的。前天还因为姑娘吃不下饭,底下小厨房的人一人打了十板子。王爷因为她们大小四个是将军府里带出来的才没有责罚,只说先记下了,以后犯了错一并罚。
“唔,我不想吃。”姜恬脑子其实到现在还是蒙蒙的,怎么猛不丁的就又回到了五岁这年,也是父母刚去世,但是这一世哥哥活了下来。
对于父母亲人其实她的印象真的不深,上一世在她真正的五岁时亲人就都在战乱中去了,一直都是成泽哥哥养育她长大。
这一世哥哥虽然活着,但是在父母下葬不久就回去西北军营里了,她还是被成泽哥哥养着。其实她过的跟上一辈子是一样的日子。
但是她还是有点害怕,自己是人是鬼呀,应该不是鬼罢?自己特特的试过,开始的时候怕真的烟飞灰灭,就伸了一根手指头出去,发现没事又跑到院子里在太阳底下走了一圈,不疼不痒也有影子。
可是人的话,那她是怎么回来的?对于自己前世的日子好像都模模糊糊的,实在想的厉害了头就会疼。
“唉!”想到这里,她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明明才豆丁大小的一个孩子,水汪汪的大眼睛骨碌碌的转着,透着一股灵气,五官虽然没有长开,但是花生丹脸,明眸皓齿,皮肤更是晶莹剔透的跟杏仁豆腐一样,可以预想长大后绝对的倾国倾城。
又偏有这样的遭遇,红枣水桃俩人眼睛就有点红红的,“姑娘,您好歹吃一口罢,做的可好吃了,比上次的还要甜,您就尝一下,不好吃的话奴婢再下去吩咐人给您另作好不好?”
红枣这一番明显哄小孩子的口吻,姜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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