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为什么要送这个给你?”这可不是一般的花。
韩意兰答道:“他说我救过他,但我根本就不记得。”
宁茴笑道:“表妹在平春行医救人,救得多了不记得也正常。”
韩意兰摊了摊手,“也许。”
宁茴对这个能摘到夜夜香的人很好奇,轻拧了拧细眉,问道:“那……表姐知道他现在在哪儿吗?”
韩意兰背过身,放在石块堆上的烛台晃了晃影子,她抿了抿唇,“不知道呢,五湖四海,天南地北,总是在一个地方的。”
宁茴抬手去护着烛光,偏头去瞧着她,“嗯?”
天都快亮了,韩意兰拉着她往屋里走,“萍水相逢,不得而知。”
江湖侠客,来无影踪,去留随意,在哪儿死了还是在哪儿活着她又哪里会清楚。
瑨园的人一直想取他项上人头,她因他受牵连被瑨园那伙人关了好几天差点儿死在水牢。
于她来说,这一场算是无妄之灾。
但阴差阳错,因此离开平春不受拘束,是祸还是福,她也说不准。
韩意兰关上房门,背抵着门闩,轻笑一声,其实……
她曾经也有一个侠客梦,江湖潇洒,只是后来长大,就再也不做白日梦了。
这两姐妹再回到床上都睡不着,一个思绪翻飞微有惆怅,一个喜笑颜开,看着发着绿光的显示屏里蹭蹭上涨的绿化值,在心里激动了老半天。
跳动的数字最终定格,和起以前的那些加起来不多不少刚刚好整整八十三万。
百万大关就在眼前,青青草原在空间里头掏出自己的小手绢儿抹着眼泪,不容易,真是太不容易。
宁茴跟青青草原一样兴奋,一直到大天白亮才勉强平复下来。
早饭是青丹青苗起来做的,简单的清粥小菜再配了几张饼子。清早起来的韩意兰又恢复了往日的神采,除了宁茴没人知道她昨晚的脆弱。
填饱了肚子,宁茴便打道回府,韩意兰也要往香铺子去。
马车悠悠停在长街边,宁茴掀了掀车窗帘子,看着韩意兰站在门口和刚上门的客人说话,泰然自若,落落大方,朝阳下熠熠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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