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芳泗上前去拉着他的衣袖,慢慢地往他怀里靠了靠,试探道:“又不是什么急事,哪里又用得着那么赶的?”
裴都扣着她的肩膀将人慢推开,转身坐在首位上饮了半口茶,回道:“今日事今日毕。”
他就是不肯松开,柳芳泗恼得直跺脚,有些口不择言,“裴郅不也每天忙得很,怎么就不同你一样!”
同吃同睡同行同止,就连这几日搬到书房去养病,都叫姓宁的过去,都是兄弟差别怎么就那么大呢!
裴都又抿了茶水,微扬了扬眼,清润的眸子静看着她,“人本就不同的。”
柳芳泗哪里想听他这些话,快步过去又道:“我不想听你这些,你好歹想想我,这也是他们不知道,要是叫外头晓得,我这脸还要不要了?”
说到后面她更是红了眼。
裴都听着她的控诉波澜不惊,声音缓缓,“夫人,这世间之事哪得尽如你意。”
看着柳芳泗这副做派他站起身来,抽出她手里的帕子,替她擦了擦眼,指尖轻动又飘悠悠地将帕子丢到了地上,平淡如镜湖之水,漫漫无波,“你非要嫁,我娶了便是,至于别的……”
他柔声笑道:“实在是提不起兴趣来。”
柳芳泗是哭着跑出东边院儿书房的,裴都接了叶眉新奉上来的热茶坐在书案边,掀着盖子轻拨了拨,叫了声叶眉。
叶眉忙应了声儿,裴都还是一派温雅,“你去替我收拾行装,明日要出趟远门。”
叶眉诧异,“这几日也没听二公子提起过,如此突然是要往哪儿去?”
裴都推开茶盏,将从书院带回来纸铺展开,看着上头的墨字回道:“要去齐州的明安书院一趟。”
他不多说,叶眉也知道分寸不再多问,恭敬地退出去替他整理行装。
裴都半靠在木椅上,轻点扶手,眸子半睁,看着案上明亮的桌灯。
定王跌入谷底,但又怎么会就此认命,现在想必正摸索着怎么继续往上爬,他估计就这几日国公府上和丞相府上该是要来客了。
可惜啊,长兄一向趁你病要你命,太子殿下也估计不会束手旁观。
他对这些事情可没什么兴趣。
再有今天晚上那位许家表妹无端行事,柳芳泗一会儿回去估计就该接到消息了。
他抬手取了一支笔把玩,眉角一动,笑了笑。
这不,估计又是一场闹剧了。
他还是出去走走的好,闹剧看多也是会腻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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