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找着了人,说两句就又打发她走,新婚之后没多久就出了朱氏那档子事,后来她又被裴老太婆禁足,这都多少个月没躺一张床上了!
原以为那遭人恨讨人厌的裴昕滚了,没她瞎掺和,怎么着也能水到渠成,结果……
柳芳泗郁闷得心口梗梗发疼,烦躁间抬头正对上许家两姐妹的目光,尤其是许芙安,那样子她真是太熟悉了,没别的,她当初就是这么盯着裴都的。
好啊,什么苍蝇狗屎都想往上头凑了,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儿什么东西!
因为上回华阳长公主府和小厮躺一张榻上那事,柳芳泗在裴都面前自矮了一截,再者面对着裴都的温言和语,少有人能折腾的起来,夫妻俩在一处的时候,柳芳泗脾气收敛得多。
但这一扫到对面那两姐妹身上,瞬间就变成了刀子,能活生生地剜下肉来。
许芙安被她看得心肝儿都颤了颤,忙撇过眼去,暗道这二表嫂真是名不虚传。
这是想要冲上来撕她的节奏?
许茹玉微蹙了眉,也避开了她的眼刀子。
如此看来,相较之下倒是宁氏好相与些。
许家姐妹皆移了视线,柳芳泗心下冷哼,扭头与夜梅道:“叫人给我盯着那两个小蹄子,看紧了,有什么异动立刻告知与我。”
她听到夜梅应了是,鼻中嗤了一声,最好不是她想的那样,要不然,呵,就是求爹告娘也非给她们好看。
她才嫁进裴家不到一年呢,就敢来惦记,也不看看她柳芳泗应不应。
这次拜祭老国公,叫柳芳泗生出警惕,一路上她也不使劲儿往裴都面前找话了,暗中尽防着许家姐妹。
裴老夫人拄着拐从裴家墓园里出来,又想起年轻时候的那些事儿,阴着脸回院子用了两口饭就躺床上睡了。
许老夫人这去一趟也是乏得厉害,自去休息。
许芙安和许茹玉坐在一处说话。
“那二表嫂跟要吃人似的,可看不出是当朝长公主手把手教导出来的。”许芙安撇嘴,捻了一粒糖包花生米儿含着,“还没咱们知礼呢。”
许茹玉心里也颇是认同,但面上不显,笑道:“那哪是我们能编排的,少说些。”
许芙安也不想多提这些,兴致勃勃地又与她说起裴家那兄弟二人,“我原以为别人口里的话言过其实了,不曾想那些话倒还说的弱了些。”<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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