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院子什么的自有下人去做,宁茴让青苗带着许老夫人并那两个小姐先去客房那边暂歇着,待院子拾掇好了再搬进去。
忙了好一会儿,裴老夫人留了她用晚饭,吃饭的时候啥也不说,阴着一张脸,吃了就让她滚。
宁茴点头,什么也没多想,很麻溜地滚了。
晚间下起了雨,还刮起乐风,即便是撑了伞,宁茴从福安院回来也打湿了衣裳大半。
她还想着许家的那几人,青丹推她去了侧屋沐浴换衣。
待出来,裴郅已经坐在床上了。
她蹬掉绣鞋跑上床,长发披散着,与他捻了捻身上随意罩着的大氅,晃眼一瞧颇有几分娴雅。
裴郅本想着明日早朝要上奏之事,眉间携带的几分冷厉尽数散了个干净,伸手勾着她脸颊边的长发别在耳后,沉声道:“靠近些。”
宁茴才不跟他客气呢,靠近些就靠近些,他怀里可是舒服的。
裴郅把人抱了个满怀,不再说话,就只这么抱着她。
倒是宁茴想跟他唠嗑,“今天齐商没看错,那位许老夫人真来了,不仅如此,还有她孙子和两个孙女儿。”再加上伺候的丫头小厮嬷嬷,并着那些行礼,还真是不少。
府里来客的事早传开了,裴郅今天下午并未出门却也听下人说了两句,知道是他那位二姑奶奶来了,却不晓得还另外带了人的。
对于这些事情他并未没有多大兴趣,但听她说着,便也配合地问了句,“来做什么的?”这可不像是来给祖父拜祭的。
宁茴回道:“这不马上就是春闱了嘛。”找个地儿暂住来考试的。
裴郅随意地颔首,摸了摸她的脑袋,嘱咐道:“不用多管他们。”
夫妻俩说了一会子话,裴郅看她絮絮叨叨不停的样子也觉着有意思。
裴郅半低着头,眉眼微微沉敛,指腹轻抚着柔美如春花的唇瓣,摩挲间心头阵阵悸动。
被摁磨得有些疼,礼尚往来,宁茴微张嘴在他指尖上咬了一口,磨了磨牙,瞪他一眼。
她咬人好似生怕把人咬疼了,倒是指头尖儿上的酥麻感更来得折磨人些,叫他恍惚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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