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上不得台面而已,”林氏声音低弱,道:“居士不必劝,我都明白的。”
钟意也曾与她做过妯娌,关系不远不近,总是隔了一层,钟意自己也明白那是为何,同她相处时,言语间少不得仔细些。
“我说句不中听的话,居士听了,不要动气,”林氏小心的看她一眼,语气有些如释重负:“听说居士与二叔的婚约取消,我其实……松了口气。”
钟意早有猜测,倒不诧异。
“你不知道自己有多令人羡慕,出身、相貌、才华,什么都不缺,世间女子期许的一切,都能在你身上找到,”林氏目光柔和,语气羡慕:“跟你在一起,我就跟地上的泥一样不起眼,做了妯娌,别人会更看不起我吧。”
钟意道:“人皆有长处,我不例外,世子夫人也不例外。”
“我知道居士只是安慰我,但还是要谢谢你。”林氏向她一笑,道:“也希望居士一切安好。”
荣松院到了,她们默契的止住话题,走了进去。
……
“什么人啊,”回去的时候,玉秋仍旧有些不高兴:“知道要跟居士做妯娌,心里就不舒服,现在婚约取消了,反倒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安慰人,什么“也希望居士一切安好”,听得好不膈应。”
“于我而言,林氏也只是一个陌生人,”钟意道:“左右以后也不会有什么交集,何必在意。”
玉夏闷闷不乐道:“我也看不惯她那副样子。”
钟意失笑道:“我都不气,你们气什么呢。”
平心而论,她并不讨厌林氏。
林氏羡慕自己,这种羡慕甚至掺杂了一点妒忌,可归根结底,她也没做过什么对不住自己的事情。
前世她也不止一次看见林氏修习文经,苦练举止,努力想叫自己配得上安国公府的门楣。
说到底,她也不容易。
……
夕阳西下,余晖将天地间渲染成淡淡金色,连朔风似乎都温柔了。
钟意坐在马车上,听见外边一阵马蹄声过,还有路人惊叹声传来,笑道:“怎么,又有番邦入长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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