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满城风雨,沸沸扬扬,李氏出身世家门阀,将清名看的比性命还要重要,怎么会受得了,安国公去后不久,也病逝了。
安国公夫妇待她没的说,亲生父母也不过如此,从头到尾,钟意也不怨他们。
他们的丧仪钟意都去了,李政知道,也没有说什么。
前厅往来的客人很多,都极客气的尊称她王妃,可钟意还是能感觉到那些潜藏起来的恶意猜测与艳色揣度。
到安国公府之前,她闷了一肚子话想骂沈复,想把心里的怨艾愤恨都发泄出去,可见到他之后,她反倒什么都不想说了。
他瘦了,憔悴不堪,若非昔日英朗的轮廓还在,她险些认不出他。
父母先后辞世,兄弟失和,声名狼狈,他还有什么呢。
钟意上了香,行过礼后,就离开了。
命运已经给了他足够的惩罚,至于她,也没有再说什么的必要了。
今生再见,他也不欠她了。
钟意说话时,沈复便静静看着她,那目光叫她想起鸽子来,带着恬静的温柔:“左右我上面还有兄长,急什么?还是随缘吧。”
以钟意现在的身份,劝沈复另娶,未免有些尴尬,然而她也只是将自己的态度表露出来,她相信以沈复的聪慧,会明白自己的意思的。
夜色深深,时辰已晚,沈复道了告辞,钟意送他到山门处,目视他远去,轻叹口气,转身回观。
……
李政进太极殿时,皇帝正在翻阅奏疏,他也不出声,找个位置坐下,随意找了本书打发时间。
过了会儿,皇帝将奏疏合上,便有内侍上前奉茶,他喝了口,问:“从清思殿过来?”
李政应了一声。
“有喜欢的吗?”皇帝关切道:“你已经及冠,也该收收心,准备成家了。”
“相中了一个,可她没看上我,”李政道:“我过去搭话,她也不怎么理会,略微多说几句,还嫌我烦。”
“谁这样大胆,”皇帝笑道:“谁敢嫌弃朕的儿子?”
“她一句嫌弃的话也没说,”李政并没有笑,可提起那个女郎时,周身气息都温柔了,他道:“可脸上都写着了。”
“那就算了,”皇帝见他如此,心中一叹:“强扭的瓜不甜,结成怨偶也没意思,换一个吧。”
“不,儿子只要她,别的谁都不要。”李政语气坚定,隐约带点恳求:“父皇不要给我定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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