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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用到我的地方,粉身碎骨,在所不辞。”

  “举手之劳罢了,何必如此。”钟意摇头,向他一笑,道:“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元崇慢走。”

  罗锐最后一礼:“居士,就此别过。”

  ……

  “居士,”回去的时候,玉秋问:“我怎么觉得,这人有点呆?”

  “他是璞玉,缺的只是雕琢,”钟意道:“将来必非池中物。”

  这一回,连玉夏都有些不信了:“就他?”

  “就他。”钟意前世没见过他,但这并不能妨碍到她对他的敬慕。

  正是这个看似怯弱的人,面对数万敌军面不改色,侃侃而谈,临死前叱骂不止,未露惧色,这样的胆识气魄,世间又有几个?

  倘若没有遇上那一劫,以他的才干,成长起来,决计不可限量。

  钟意回身去望下山的路,相距太远,已经看不清那人的身影,她回过头来,含笑道:“假以时日,元崇或可宰天下也。”

  玉秋玉夏听得齐齐惊呼,钟意却笑起来,不再言语,径直回青檀观去。

  ……

  益阳长公主是爱花之人,春日养兰,夏日观荷,到了秋日,自然只能操持院中那簇瑶台玉凤了。

  这从菊花娇贵,专有几个侍婢看护,花朵雪白,花心微黄,花瓣层层叠叠,雍容华贵,倒有些肖似牡丹。

  钟意见它漂亮,倒有些眼馋,益阳长公主也不吝啬:“你若喜欢,明年便移一棵到你院子里去,不是我今年舍不得,而是时候过了,现在移过去,也活不成。”

  “那感情好,”钟意也不客气,笑道:“我之前不曾见过这种,委实稀奇。”

  “偏你眼尖,”益阳长公主语气自得:“这是自皇后宫里移植的,几年下来,就活了这么几棵,我全挪出来了,不知她是否气的呕血。”

  益阳长公主与皇后不和,这并不是什么秘密,钟意也无意掺和皇家的家务事,道了声谢,便要舀水浇花,却听侍女入内,道:“观主、居士,嘉寿殿有人来,太后娘娘请二位入宫说话。”

  窦太后上了年纪,就喜欢跟儿孙辈聚在一起,只是隐太子与巢王诸子皆死,唯留归德、和静二位县主,不免孤单,皇帝倒有儿子,可她连他们老子都不稀得见,更别说那些孙子了,至于太上皇其余的儿孙,干脆就是眼不见心不烦。

  益阳长公主知道母亲心里苦,并不迟疑,跟钟意各自更衣,上了马车。

  宫中似有喜事,处处张灯结彩,内侍宫人往来匆匆,不知在准备什么,钟意有些好奇,却不好问,益阳长公主倒没这个忌讳,径直问了出来。

  “秦王殿下押解东突厥可汗颉利归京,”那内侍笑道:“陛下欢喜的紧,叫行家宴,以示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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