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弈嘴角轻启,拉出一道弧度,他扶着她肩背让她慢慢躺会床上,才道:“余老先生的医术摆在那里,信的过,而且…他年轻时是兽医。”
从兽医混到军医……谢狸抚了抚头,默默的想着自己以后向余老先生讨教的东西要多一些了。
尚弈无法长久陪在谢狸身边,待谢狸喝了新熬制的中药后,便领着人匆匆离开。
因着长久昏睡在床,尚弈离开后谢狸没有丝毫睡意。
她侧着头,问一旁的人,“徐大娘,现在是什么日子,我昏睡多久了。”
“今天是三月二十一号,小姐昏睡多久我也不知,只是将军将你带回邺城到你醒来期间过去了三日。”
三月二十一,不在是初春,谢狸明显感觉到天气暖和不少。
谢狸不想一直躺在床上,便让徐大娘扶着她在院外转转。两人到达院外,只听得若有若无的欢呼声。
谢狸问:“我昏睡这段时间发生什么事了吗?”
徐大娘将近段时间的事情一一解说,谢狸方才明白那些隐约的欢呼声的来源。
昨日,尚醒带领一千兵马亲临邺城。十年前被贬至西递的三皇子如今已成一方霸主。
江南民心动荡,尚弈攻下的五座城池内的百姓急需要一个信仰。
尚醒此次来并未带来多少兵马粮草,而是将那些物资留在苦寒的西递,用以西递士兵抵挡绵长边界线尚粤的进攻。
他此次来,最有意义的是他本人。将苦寒之地西递管理成如今的模样,虽比不上富庶的江南,却也招显他治理之才。他的威信是经过十年一点一滴累积而成的。
早在西递,他便已称王。谢狸相信,不久的将来,他会同长安的尚粤一般称皇。江南地理位置不必东部的长安等地差,谢狸想,或许不久的将来尚醒会将他的权利中心移至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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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狸和白狗都受了伤,饮食上便多少有些忌讳。
初始,一人一狗都吃的清淡。谢狸倒没什么,白狗却是不饶人的,时常用饱含热泪的双眸控诉谢狸。
谢狸被白狗的怨念吓着了,急忙将自己碗里的粥放在他面前,“看,我吃的不比你好,过段时间就好了。”
白狗凑近碗边闻了闻,嫌弃的后腿几步。
谢狸知道白狗想吃鱼,等白狗的伤口愈合之时便命人去厨房烤了一条鱼。
将烤鱼拿来的是尚弈,白狗闻着味,屁颠屁颠的挪到他身旁,蹲着身子咧着嘴角看他。
这段时间因着吃不成好东西,白狗一直认为是谢狸在虐待她,一直没给她好脸色看。此时,看着白狗讨好尚弈的模样,谢狸有些不满,撅着嘴问:“这鱼是你烤的。”
“不是,我忙,没这时间”尚弈头也没回,低着头细心的将烤鱼中的刺剃掉。
哼!谢狸:“每次都是你将鱼端来,这蠢狗就会以为是你烤给他的。”
尚弈瞥了眼谢狸,笑笑并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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