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狸失去力气躺倒在枯草上,白狗挪动着身子缓缓靠向她怀中,嘴里传出轻微的呜呜呜声。
屋外,南康拖着顾怀安朝前走。
顾怀安甩掉他,厉色道:“我得去将她杀了,我必须将她杀了。”
‘啪!’
南康一巴掌甩过去,气息急促,面色因着狰狞露出股股青色的筋脉,“顾怀安,你疯了吗?她有什么对不住你的地方。”
“她没对不住我的地方,只是她命好,我嫉妒,我嫉妒!”
顾怀安瘫倒在他怀中,脸上凝满泪珠,“我成这个样子了,她命却这么好。我心难受。”
南康心中如被利剑搅动,腹胸处被人堵住,一下下锤击着。他想,顾怀安不应当是这个样子的。
“怀安,我们走吧,走到越远越好。”
“走的了吗?”顾怀安抬头,望向四周,“我们得将这里的人都灭口才能逃走,南康,你吓的了手吗?”
南康缓缓摇头,“怀安,我们逃命。逃的了,是命!逃不了也是命!”
远处,妇人的儿子已经从山上砍柴回了来,见着院中四散的尸体,一阵惊慌后,开始同母亲一同将尸体埋葬。
都是同村之人,妇人心情杂乱。她抬眼,望着远处相拥的男女,微微叹了口气。
做孽啊!
中午时分,院落的尸体早已被搬走,只是青灰色石板之上,仍旧残留着血迹。妇人和少年皆没有食欲,但屋中有一老者不能不吃,妇人便进屋烧饭,留下少年清理石板之上的血迹。
青灰色地板,地板的缝隙中夹杂着湿漉漉的青苔。血迹被水一冲,流向远处,陷入泥土中。
四周皆是一片静谧
如今整个村落只剩下他们一户人家在了。
这里地处偏僻,正值战乱,这死去的二十来人,以及之前被奸/污的女子,都不会被人察觉。官府向来只是太平日子起作用。
少年低着头,面无表情。
当时那名女子被抓的时候,他也在。只是他年幼,无法阻止同村之人行恶。他能做的,或许只是多砍点木柴去卖钱,还有此时帮他们收尸而言。
小木屋内,谢狸身子有些痒,像是枯草中的跳蚤在身上乱窜。只是腹部越来越痛,那轻微的骚痒也不在那么明显。
怀中,白狗气息有些不稳。它是狗,脸上全是白毛,谢狸也无法看清它面色如何,只是失血过多,大抵是惨白的。
没人来这木屋寻她了
邺城
士兵来报,城外运河处赫连御河的骑兵一路烧杀劫掠,抢夺过往船只财物,劳民伤财。
那处是邺城管辖之地,尚弈思虑一番后派遣卫北带领一行骑兵出勤巡视,若是遇见敌方骑兵格杀无论。
两个时辰后,卫北领兵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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