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
谢狸点头,含糊道:“恩,你们都睡地上。”
尚弈洗澡,谢狸避讳之下出了门。等回来时,尚弈正在用湿帕子擦拭铁甲上的血迹。
血迹逝去,铁甲上面的痕迹清晰不少,皆是刀剑砍在上面留下的痕迹。
他见谢狸回来,指了指角落里的竹筐,“我脏衣裳丢在那,你明日洗衣裳时一并洗了。”
“军营中应当有专门负责清洗衣物的人。”
尚弈瞅了她一眼,将带血的帕子一下子扔在铁盆里,溅起滴滴水花,“你没给男人洗过衣裳?”
“洗过。”
“那你就洗,用热水洗。”
谢狸不说话,从一旁拿了棉被铺在地上。她动作细致,将棉被铺的整整齐齐。
她弯着腰,烛火下,影子斜长、清瘦。
尚弈看着那一抹倩影,心中突的察觉道一抹放松。想了想,他穿上外衫出门,回来时手中多了一扇铜镜。
很简单的铜镜,镜片周围勾勒一圈花纹。铜镜老旧,那圈花纹已看不出原本模样。
谢狸起身拍拍手,取了一个枕头放在棉被上。方才问:“哪儿来的,这军营中应当没几个女的。”
这支军队一路从西递行军至此,行军紧迫,战事频繁。按谢狸的观察,军中并无军妓。
“还是有女的,在后厨帮忙,给你。”
几个月的行军,他的肤色变深,早不见初遇时的白皙。谢狸看着他略显粗粝的大手,手上是与他肤色相近的铜镜,心中忽的划过一丝异样。
“你从她们那抢的?”
“不是,我说要一面镜子,一个大娘主动给的。”
这和抢有什么区别,要不是你是将军,别人会主动给你镜子。谢狸心中腹议,想着一个大男人跑女人堆里去要镜子多少有丝好笑。
她将镜子接过,放在一旁的木桌上。
“其实我用不着,我想着以女子身份在军营多是不便,我想做男装打扮。”
“男装打扮?”尚弈嗤声一笑,轻轻环住谢狸腰腹。
谢狸没有动,只听得他醇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以为这军营的男人都是吃素的,男的女的还分不清。再者说,要是你男装打扮,我和你住一起不成断袖了。”
他说着轻轻的笑了起来,大手轻轻捏着谢狸腰腹处的软肉揉了揉。
“你身上就没几量肉了。”
谢狸扳开他手,到了床沿边脱鞋睡觉。
尚弈左右瞧了瞧,道:“我明日命人送个屏风来,该遮挡的地方遮挡一下。”
“明日不是要行军吗?”
“这又没冲突,你跟着我,该有的东西还是要有的。”他掀开附在谢狸身上的被子,伸手又去捏谢狸的脸颊。
“想一想,还有什么东西要用的,我一并令人帮你置办了。”
谢狸最烦他捏脸这事,下手没个轻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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