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的,不过他长的比女的还好看。”左斐然昂着脖子,满脸自豪。
谢狸额头拉过一丝黑线,她有种感觉,她种的白菜要被猪给拱了!
“去接他干嘛,为什么之前离开长安的时候不将他接走,现在到处都是战事,不好乱走。而且,他会跟你走吗?”
谢狸问题多,问完了,她也不给左斐然说话的空隙,嘴一张又是一串问题。
左斐然斜眼看她,“你管这么多干嘛?”
谢狸手一紧,揪掉白狗一簇狗毛。白狗嗷嗷叫了一声,叼起它的狗碗跑角落里去了。
谢狸忍了足足一刻钟,才道:“先吃饭,我都听见你肚子响了。”
“不吃,我说真的,我要去长安。”左斐然梗着脖子,像是跟谢狸较劲。
帘子被人掀开,冷风呼啦啦的灌了进来,尚弈冷冷的瞅了左斐然一眼,大步走到谢身边,“出来一趟。”
谢狸被尚弈叫走,左斐然肚子咕咕叫了几下,脸色愈发难堪了。
冷风依旧胡乱的吹着,四周是大小不一的帐篷。
谢狸跟着尚弈身后进了营地中心的帐篷内,帘子放下,严严实实的遮住了肆虐的冷风。
这处帐篷比方才那个要大一点,里面的东西却没几样,十分简陋。地上铺着一张红褐色的地毯,正中心是一张床,旁边是几把座椅板凳。
谢狸看了几眼,问:“什么事?”
“你晚上就歇这,有什么东西要添置的就说,以后打起仗了也不好去给你找。”
帐篷内就一张床,谢狸轻轻点了点头,“没什么要添置的。”
“恩。”
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
尚弈动了动肩背,骨头咔嚓咔嚓的声音传来。
谢狸一转身,便对上他正伸到半空的手。
尚弈见她看他,动作不停,带了茧子的指腹轻轻刮过她脖颈处的伤口,“你这该换药了。”
谢狸点头,“恩。”
屋内没有铜镜,伤在脖颈处,谢狸不好自己动手。她走了几步坐在对面的床沿上,微仰了脖颈。
她皮肤雪白,那抹红痕在一片白皙中愈发耀眼。
尚弈将药膏细细的抹在上面,面无表情。
谢狸仰着脖颈,目光顺势落在上方帐篷的顶部上。青灰色的布料,坚实厚重,帐篷外狂风肆虐,帐篷内不动如山。
脖颈下是跳动的血液,温度高,药膏是凉的。一冷一热,两相碰撞。
伤口处忽然传来一阵压迫感,是带了茧子的指腹恶意在伤口处按压形成的。须臾,火辣的疼又一次传片全身。
终究是忍不住,谢狸‘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她偏头看向始作俑者,正对上他沾血的指腹。
伤口又裂开了。
尚弈面无表情的将手放下,问:“疼吗?”
谢狸没出声。
尚弈:“若是任性,以后会更疼。”
一时间,空气冷凝,只听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