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靳年站在走廊一角,逆着灯火,半边侧脸隐在暗色中,神色氤氲不明。
谢狸默了默走到他身边,“大哥还没休息?”
“你不也是。”
“我等着去见爹呢,他正与人商议事情,我不好打扰。”
“要我陪你吗?”
谢狸看他这样倒乐了,咯咯道:“怎么你们一个二个都这么担心啊?爹又不是洪水猛兽,不会有什么的。”
谢靳年轻笑,也觉得自己的担心多余。转个话题道:“你闻着了吗?很香。”
“嗯。”谢狸点头,这香是从自己院子传出来的,栀子花的味道。
“我之前只种了一两株,什么时候多了这么多株,不过味道不浓不淡,刚刚好。”
“我见你喜欢就命花匠多种了一些。”
谢狸开玩笑道:“我喜欢的花可多着呢!若都像你这样,我那院子是种不下的。”她笑脸盈盈,晕黄的光线投在她脸色,透出柔和的光彩。
谢靳年伸出手想将她揽近一点,却在半空顿住,失了力气,“若你真的喜欢,这偌大的谢府还愁装不下那些花。”
谢狸:“我说笑呢,现在挺好的。”
他刚才动作谢狸看到一清二楚,只紧抿着嘴唇,并不打破。
不远处门扉轻响,一袭白衣的尚粤立在门廊处,他身后正是谢府的主人,谢安。他们方才应当是在商讨要事!
谢安今年五十,却已双鬓微白,老态尽显。
三年前的谢狸有勇气拿着清平剑指向谢安,厉声质问他为何残害沈周,三年后的谢狸却没了这样的心思。
害了沈周的人究竟是谁,谢狸说不清楚,谢安?或是谢靳年,或者是谢狸自己。
谢狸看着远处的谢安,三年而已,他如今五十,却垂垂老矣。谢狸想她当初怎么会那样无情,那样的心狠,沈周的死并不是他的错。
尚粤和谢靳年离去后,四周静了很多,只有栀子花清淡的香味和大红的灯笼映照着四周朱红色的楼阁。
这是谢安议事的地方,平时不容他人随意进出,可谢狸从小就常常出入这个地方。幼时谢狸因着贪玩受了小伤,当下闯入屋子去找谢安哭诉。
当时谢安正和他的心腹商议,见着谢狸哭哭啼啼的进来立即撤了会议。将谢狸一把抱起,揽在怀里,焦急的问“小阿狸这是怎么了?”
幼时谢狸哭哭啼啼的将自己的小肉手举起,声音格外的委屈,软嚅嚅的,“这好痛啊!阿狸好痛!”
谢安当时就慌了,将谢狸肉手拿起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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