勺笑着说
“我这不是在工地上一个人习惯了吗,我先去换衣服。”
“去吧,你爹也该从镇上回来了,等他到家咱们再吃饭。”
江沛点点头,向原主的房间走去,他与江三牛一个房间,江三牛在镇上的一家饭馆跟着厨子做学徒,农忙时节除外,很少回家。
房间不大,只放了两张床铺,一张案几,一个装衣服的木柜,再无它物。江沛把包袱放在床上,从柜子里找出原主的衣服。
她不知道这个身体多久没洗澡了,赶一上午路,身上汗渍渍的,江沛都不敢拿手往身上搓,估计一搓满手灰疙瘩。
马上洗澡是不可能的,只能挨到晚上,经过一天的磨合,她渐渐适应了这个身体,尽管还有些别扭,但换衣服时也不再闭着眼睛。
“二叔,吃饭啦!爷爷回来啦!”清平小手使劲拍着江沛的房门。
“二叔,看我的花生糖,爷爷给买的,可甜了,你要不要吃呀!”
说着炫宝似的从小衣口袋里抓出糖果,双手捧着给江沛看。江沛笑着摸摸他的软发,捻起一粒好奇的看起来,糖果有大拇指大小,不均匀的块状,其实就是饴糖裹着花生仁做成的。
“只有小孩子才会吃糖,二叔是大人,吃糖会被笑话的。咱们的平儿真孝顺!”
江沛把糖果重新放入他口袋中,拉着他的小手向灶房走去。
“回来啦,药你娘给你用水泡上了,半个时辰再煎。大夫还给配了药粉,吃罢饭记得撒在伤口上。吃饭吧。”
江父蹲靠在灶房外的墙上抽旱烟,抽完后烟管头朝地上敲敲,把烟灰磕出来。
这个季节没什么青菜,家里的地窖里只有冬瓜与萝卜,菘菜(白菜)留着冬天吃,叶子还没完全包好,在菜地里长着。
李氏知道江沛要回来,咬咬牙杀了家里的一只下蛋鸡。中午闷的杂粮米饭,一盘萝卜炒鸡杂,一盘炒鸡蛋,一盘咸菜,还有一大盆冬瓜鸡汤。
李氏给每人添好米饭,鸡汤炖好后,李氏只留下四个剁成两半的鸡腿、鸡头、鸡爪。剩下的留着下顿再吃。
除了李氏与江春枝外,其余人每人半只鸡腿,江沛见李氏与江春枝,只吃鸡头和鸡爪,而大家都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她心酸不已,想说把剩下的肉也拿出来一起吃,可又没资格说。
“平儿来吃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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