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小辈的话,还将就算满意,“嗯,罢了罢了,我的女儿啊,自是温婉贤淑的,哼!”
温婉贤淑?卓砚生可不认为她只是温婉贤淑,在武弄堂藤窗外的惊鸿一瞥,他便认出了她。
那时她还小,是个娇娇的小娃娃,他的父亲母亲逝世的那天,外面狂风骤雨,他正在学堂认真的听着老师读文。家庭司机进入学堂时,只是跟老师说了几句话,神情恍惚的蹲下来告诉他,‘三少爷,老爷和夫人在回海的游艇上…逝世了……二少爷的尸体还没找到…大小姐已经去了沿海……’
那时的他才十三整周……接受不了的事实,一下子推开司机,跑出学堂,豆粒大的雨打在卓砚生瘦小的身体上,脸上分不清是泪还是雨水。
一路跑不尽尽头,不知跑了多久,卓砚生只感觉身体越来越累,越来越难以呼吸,最后倒在了人烟稀少的地方。
在醒来时,卓砚生揉着眼睛,努力看清床边
“哥哥,你醒啦,你还好吗?”
卓砚生听着软软的娃娃音,立刻坐起身看着她。
是个穿着素衫裙,散着略微发黄软发的小娃娃,皮肤白白的,嘴唇像颗小樱桃,透透红红的。眼睛的左下方有颗淡淡的小痣,很漂亮,像他常吃的紫葡萄一样,不由的看着乱了神,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嗯…小娃娃,我的衣裳呢,只有你一个人吗?”卓砚哑着嗓子问着乖乖的小娃娃。
小娃娃发着软软的声音开口,“嗯!爹爹说,哥哥醒来了就穿爹爹的衣裳,给!”
卓砚生接过晚清给的粗布大衫,胡乱套上身,有些宽大的大衫,显得卓砚生很滑稽。
可这时候根本顾不了这么多,穿上鞋就往门外跑。
小娃娃可就急了,拉住卓砚生的衣角,“哥哥你别走,爹爹说了,你要等他回来你才能走……”
卓砚生没多想的扯开小娃娃拉住的衣角,小娃娃被这么一扯,摔倒在地上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卓砚生听见身后的小娃娃哭的悲惨,而自己的父亲母亲却已经逝世,颤抖着肩膀流下了泪。
走到小娃娃前边,把小娃娃抱着坐在床边哄着她,“不哭了小娃娃,哥哥不小心推倒你的,是哥哥错了,你原谅哥哥好不好?”
小娃娃哭的小脸通红,葡萄大的大眼睛蓄满了泪水,打着嗝软软的开口,“那哥哥不走了我就不哭了嗝…爹爹说嗝…你要等爹爹回来才能走嗝……”
卓砚生顿时心软到不行,小娃娃是可爱又软软的,这样单单抱着她,就能闻到小娃娃身上特有的奶味儿。
“小娃娃,哥哥现在有特别重要的事情,哥哥必须要回去了,爹爹回来的话,你就跟爹爹说哥哥的家庭司机来接他就行了。”
“小娃娃,你就乖乖呆着别出去,哥哥忙完事情,一定回来找你,好不好?”
小娃娃嘟着小嘴唇,满脸不开心,但是卓砚生现在必须要走了。
小娃娃的小手拉住卓砚生的食指,嘟着小嘴唇,“好吧,哥哥一定要回来哦,爹爹说,坏人很多的,一定要回家!”
这是卓砚生第一次认识小娃娃,也是最后一次见小娃娃。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
回南京城时,卓砚生不是没派人四处打听这个小娃娃的身份,当年下着骤雨,卓砚生只是一味的想回家,不知道小娃娃的姓氏,不知道小娃娃的名字,所有的都不知道。
犹然记得小娃娃皮肤白皙,大大的眼睛左下方有颗淡色小痣。
人们都说,一生中,不论什么时候,那个人与你相遇时,若是爱她,一定有心灵感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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