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仕杰默然片刻,方道:“瑞祈已经自繁城撤军,爻国已攻至三河关,他们已无暇顾及繁城。”
“那么,你来这里是为了什么?”最后,我还是决定问出这个见到他就想知道问题,即使知道他肯定会找出许多原因推搪而不告诉我实情。
赵仕杰还未开口回答,司徒突然推门而入。
“是我请赵老板陪我来此。”他一边笑着,一边将一碗药汤递给赵仕杰,赵仕杰对他笑笑,让出一块地方,司徒自然落坐于我床边。
司徒原来一直和赵仕杰在一起,他来繁城,难道是为了一血东宛前耻?看他现在装了一条假腿,行走起来虽缓慢且不如过往优雅,但至少不在需要借用轮椅,也方便许多。
他们行为做事的模式,我这个未来人士始终无法琢磨透彻。
司徒想必也知道我已有孕的事情,想到此事,我根本不知能开口同他说出什么来。
“我想尽快回天汾。”瑞祈的局势想必已乱作一团,不知远在天汾的沈逸风如今怎样。赵仕杰刚才的回答十分模糊,应该是顾及我的身份立场,但我明白,爻国与瑞祈的这场战役,瑞祈绝对居于下风。
现今东景明显已同爻国达成一致,除非从东景国内直接切入,否则爻兵绝不可能在这样短的时间内如此神速到达三河关。
只怕我还未继任,瑞祈已成为爻国囊中之物。
现在不过是垂死挣扎而已。
司徒与赵仕杰对望一眼,道:“天汾现在局势混乱,小凡你贸然回去,也是……无能为力。”
他说话难得如此吞吞吐吐,我的目光从他脸上转到赵仕杰脸上,再转回去。
“是不是沈逸风出了什么事?”
司徒紧紧握住我的手,像是安抚我的情绪。
赵仕杰道:“逸风公子日前尚好,不过他与清月公主结为夫妇,被卷入权力之争难以避免。”
难道我看起来真的那么担心他?以致于他们两人都露出那样的表情来。
我笑道:“我知道他与清月成婚的事,现在我和他不过是朋友而已……不过我既然身为瑞祈人,家国出事,自己逍遥境外,内心难安。”
赵仕杰笑道:“这一切也得等你身体好些再从长计议,否则你就是回到天汾,也不过累人照顾罢了。”
司徒颔首道:“赵老板说的不错。杨凡你且先将那碗汤药趁热喝下,我还有些事情,晚一些再过来看你。”
屋里又剩下我和赵仕杰两人,我接过他手中的药碗,默然喝下那碗苦涩的汤药。
“小凡……”他有些犹豫的唤我一声。我静静望着他,等待下文。
他痛苦的闭上眼,像是下了决心:“那次欺你与我相合,没想到只此一次你就怀了我的孩子……”
我脸上顿时烧如火炭,不禁喝道:“你住嘴!”
原来赵仕杰他是知道的……既然如此,他之前那般态度,又是为何?
可惜赵仕杰不仅没有住嘴,反而凑近过来,抓住我一只手。
我被他突然的动作一惊,手中的碗落在地上,摔个粉碎。
沉默的房间中,这声音显得尤大,而赵仕杰只是置若罔闻,他用两只手包裹住我的手,置于他额上。
从他手心传过来的温暖包围着我冰凉的手,一时间竟然迷茫了我的神智。
“小凡,我刚知道的时我几乎不相信那是真的,我竟然如此幸运……”听着他用叹息一样的声音娓娓道来,我心中突然涌上一丝难言的违合感。
“难道你不是从小和……你仰慕那人的孩子有婚约?”这不过是个借口,申屠施曾经说过,赵仕杰有收集与那人外貌相近之人的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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