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没皮。”
“东风。”岑妈妈一记麻将狠狠地砸在桌上：“岑晏晏你也就这点出息了，要是没什么钱的事，就也根本想不起来我是吧。”
“你这倒是说得挺对的，要是你钱给够了，我一次都不会来烦你。”岑晏晏一点都不怕她发脾气，反正也见得多了，再歇斯底里、拿刀威胁的样子都见过，现在这样，小场面而已。
岑妈妈倒也顾不上她了，伸着手搓牌，用心地感受上面的形状，突然“啪”的一声把牌扣到了桌上，“自摸！两个花，一人两百，快点快点。”
三个牌友纷纷感叹她今天牌运实在不错，爽快地从麻将机的抽屉里拿钱给她。
钱刚沾手，岑晏晏就站起来一把抽了过去，点了点，“正好六百，五百给辛奶奶，算这个月伙食费，还有一百给我当零花钱。哦，还有，放假之后要交补课费了，一千块，一起给我吧。”
岑晏晏已经做好挨骂的准备了，一个多月以前，她跟岑妈妈要学费的时候，就直接在麻将馆一楼前台那边被骂得狗血喷头，也才拿到一半的钱，另一半还是她一个人去厂里找岑爸爸拿的。
哦对，要完还骂了他一句“烂人”，差点被当场捉住一顿暴打。
但岑妈妈今天却心情很好，拿出钱包直接点了一千给她，多出的十块二十块的零钱也都塞给了岑晏晏。
岑晏晏心情正好，就听到她又说道。
“你待会儿别回去了，今天直接在辛元家睡吧。”
岑晏晏正开心激动着呢，听到这句话，一秒就炸了，“你要不要脸？！又要带人回去？死缠着非不离婚的总是你吧？”
听到她这么说，对面的女人直接凑到了另一个人旁边，两人叽叽喳喳说着话，边看岑晏晏边笑。
岑晏晏这么个神经线条粗大的人，都能感觉得到她们视线和行动里流露出来的讥讽和看笑话的意思。
岑妈妈另一边的人更是伸手搭到了岑妈妈手上，笑得很是意味深长：“晏晏懂得可真多啊……”
又是一阵刺耳的笑。
岑妈妈倒也没发怒，却握住了她手里的钱：“要么回家锁好你的房门，要么拿着钱滚去辛元家住，自己选。”
这种抉择倒也不是第一次做了，岑晏晏却每一次都会想很多。
这次最先想到的是在楼底下擦肩而过的那个男人。
第二个想法是，幸好下午出门之前就锁好了房门，钥匙只有她有，否则，呕……
她一把拍掉了岑妈妈的手，大喊了一句：“一群！烂人！”
喊完就直接一口气冲出了麻将馆。
……差点冲到雨里，要是辛元没有刚好拦住她的话。
但只那么一小下下，她的头发就被瓢泼大雨打了个半湿。
岑晏晏缩回到棚下面，伸手去感受，愣愣地道：“怎么一下子下这么大的雨？”
辛元却关注到她眼圈有点红，手里紧紧攥着一沓钱：“怎么样，还好么，你妈没骂你吧？”
岑晏晏摇摇头，已经不想再想里面发生过的事了。
“阿元，我今天又要跟你一起睡了……”岑晏晏侧着脸看他。
“……噢。”辛元下意识应道：“但是昨天刚洗了垫子。”
岑晏晏眨眨眼睛：“反正我肯定是要睡床的……你忍心看你可爱的晏晏睡地下嘛，嗯？”
辛元闭嘴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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