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人却全都不在了。
任谁都能看出其中的蹊跷。
望向崔相的目光更多了。
崔相蹙眉,鼻间轻哼,却是已不耐烦再听方朝清继续说下去。
他看着方朝清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一只垂死挣扎的蚂蚁:“说这些又是想做什么呢?不过,想做什么也都没用了,你不想活,我便成全——”
“不!不可以!”
崔相的话被崔珍娘打断。
她牢牢地抓着崔相的衣袖,眼里跳跃着磷火般的光芒,嘴里喃喃着:“不可以……清郎不可以死,父亲,清郎不可以死!你不能杀他!”
崔相眉峰缓缓皱起,面上不复平日对她时的慈祥:“珍娘,我已经给过你许多次机会,可是,你都没有抓住。”
“想要的东西就用尽办法去得到,但如果无论如何都得不到,那便,毁了它。”
他的模样像一个严厉的教书先生训斥冥顽不灵的弟子,“我的话,你都忘了吗?”他的声音很冷,眼神更冷,以致崔珍娘下意识地松开了抓着他衣袖的手,并后退了一步——然后跌入一个瘦弱而冰冷的怀抱。
崔珍娘吓一跳,转身,便看见那白衣女子不知何时走到了她身后,正伸开双臂,以拥抱的姿态迎接着她。
然而那怀抱却那样冰冷,一如女子怪异的眼神。
崔珍娘飞快地转过了头,脱离女子的怀抱,仿佛避开什么低贱污秽的东西般,重新看向崔相。
女子两只手臂还徒劳地张开着,宽大的衣袖灌进了风,将她冰凉的身体吹地更凉了一些。
崔珍娘苦苦哀求:“我记得的,父亲,可是,可是清郎不一样啊,父亲,清郎只是一时想不开,我会劝他的,求求您……”
崔相定定地看着自己的女儿,良久,才缓缓地摇了摇头。
“珍娘,你让我失望了。”
说罢,他便不再看她,然而也并没有再下什么命令,似乎默认了崔珍娘的请求。
崔珍娘身子一抖,然而,很快便将哀求的目光投向了方朝清。
她伸出手:“清郎,我们走吧,这儿人好多……”不要管那些人,跟她走啊。
她怕生,更怕人多,以前每次在人多的场合,方朝清都小心翼翼地护着她,不让别人嘲笑她,所以,这次也要像以前一样啊。
自出现起,方朝清第一次将目光投向崔珍娘,但却并没有给出她想要的回答。
仿佛没有听见崔家父女方才那番话,他微笑着,延续着刚才的话题继续说了下去。
“相爷不想回答吗?那珍娘,你回答我好不好?第二个问题,”他笑容温和地看着崔珍娘,“当年我去城外看你,为何那么巧地遇上崔夫人?为何那么巧地遇上山贼?为何那么巧那些山贼不伤我别的地方,偏偏屡屡要伤我手腕?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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