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给崔管家一个眼神,只是挥了挥手。
——
外面静悄悄的,远处的骚动再喧闹也无法侵扰这一片净地,巡逻的护卫也大多在庭院外围守着,不敢进来一步,院子里只有几个身材健硕的仆妇,只不过现在已经被方朝清带来的人下药迷倒了,现在自然也不可能发出声音。
如果这女子不吵闹引来护卫的话,那么方朝清或许会有很有时间引她说话。
可他也知道,他并没有很多时间。
外面的人,等不及。
“……与珍娘成亲后许久,才偶然从一老仆口中得知,原来岳父还有一位同体同胞的孪生妹妹,说是与岳父长相绝似,才情亦不输男儿,乃是当时京中名动一时的佳人……相爷威名妇孺皆知,但知晓相爷还有这么一位孪生妹妹的人却是寥寥,当年我与珍娘仓促成亲,未见过崔家长辈宗亲,自然也未知晓这位姑母的名讳,后来与珍娘相处时也未听她提及……”
方朝清轻柔的声音徐徐响彻在耳边。
女子脸颊上的泪尚未干,听着方朝清的话,泪水更加汹涌地滚落。
她张开口,嘴唇却只是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方朝清却还在说。
“……之前计都谋反后溃逃,在下奉命追拿余寇,却听到一个奇怪的消息,说当时岳父被计贼逼地逃离京城时,计贼曾派人搜过相府,然而并未搜查到什么足以栽赃岳父的证据,倒是发现了一处蹊跷,说是在岳父的书房的地下,有一秘密藏人的机关,似乎有长期囚禁过什么人的痕迹……”
“我当时并不相信这说辞:岳父那般光风霁月的人,怎会做出将活人囚禁在地下数年的残忍行径呢?”
方朝清看着女子,面上带着笑,却又似乎有一丝悲悯:“你说是不是?”
女子不回答,只是咬紧了颤抖的唇,脸色越来越白。
她本就白——并不是闺阁女子精心用脂粉涂抹保养的那种白,而是长久不见日光而显出的白——这样一来便白地有些吓人,绷紧的脸庞仿佛石膏涂抹的一般。
而方朝清也不再说话,只是含笑看着她。
良久,女子才松开已经被咬出一道血痕的唇,终于开口。
“你……要做……什么?”
——
崔相挥挥手,“sh——”
然而“杀”字未出口,便有另一道声音钻入耳中。
温婉,轻柔,带着天真和欢喜,仿佛二八少女见了意中人,饱含着爱意从柔软的唇舌间喊出情郎的名字。
不过这一声叫的并不是谁的名字。
而是一声——
“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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