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着拍了拍白姑的手:“那这先生品性还是说得过去的。”
姜琴娘心不在焉应了声,她反复回想云锻落入双月湖的瞬间,只是后脑勺被砸了两下,又及时有人赶来,所以,他应当是不会有性命之忧的。
眼下最为重要的,先找回她的帕子,以免落到旁人手里,她又是守寡之身,怕是会多生事端。
姜琴娘想的入神,娥眉紧缩,还不自觉抓紧了膝上裙裾。
古氏一连喊了她几声,她都没听到。
古氏狐疑,她朝白姑轻咳一声。
白姑福至心灵,她拎着温热茶壶上前,笑眯眯地帮着斟满茶水:“夫人今日出门,可是还有其他事?”
她说这话的时候离姜琴娘极近,耷拉的眼皮下,精光流蹿,几句话功夫就将姜琴娘上下打量了个彻底。
白瓷的脸,带小软肉的下颌,细长的脖颈,被缠枝莲暗纹衣领掩了一半。
“夫人,别动!”白姑忽然道。
正准备饮茶的姜琴娘动作一顿,心尖微颤。
白姑伸手,从她衣领上拂过,笑着收回手:“有根落发。”
她边说边给姜琴娘看,还顺手帮她掸了掸起皱的宽袖,如此才拎着茶壶回到古氏身边。
姜琴娘敛眸,白姑的试探像是一根刺,明晃晃地扎在她心脏,让她呼吸都上不来。
她霍然起身,草草说了句:“罗云村桑园那边昨日送了账本过来,等着要查账,容儿媳先行告退。”
话毕,她也不等古氏同意,直接旋身就走。
见人走出老远,那娇媚窈窕的背影聘婷多姿,古氏感慨道:“不是一个姓,再亲都不能算一家人啊。”
白姑跪坐在古氏面前,抬手轻揉她小臂,很小声的说:“老夫人,老奴刚才看到夫人手腕上有淤红,那脖子上也有,像是被什么咬了一口。”
古氏面色一整:“你当真看清楚了?”
白姑点头:“老奴不会看错的,而且夫人眉形也有点散。”
“反了,反了!”古氏一口气没上来,喉咙里哼哧哼哧传出哮喘声。
白姑赶紧送了温水给她顺喉,又连忙拍后背安抚。
古氏又怒又悲,她抖着手指着外头道:“我就晓得,她给我儿守不了几年,这都三嫁的寡妇了,松了的裤绳带哪里还系得回去!”
闻言,白姑皱着眉头:“老夫人不得不防,如今整个苏家里外庶务都是她一人在操持,虽说库房钥匙是在您这,可她真要存了心动点什么手脚,又哪里会让您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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