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见了苏仁,陈青鸾便将此事说了,苏仁冷哼一声道:“满朝文武,数他最清闲,最近漠北那头不太平,也该是他出力的时候了,也省着终日在京城里闲逛,只知道招蜂引蝶。”
陈青鸾忍笑不语,平王自二次进京以来,许是之前被坑的太惨心有余悸,青楼楚馆一类的地方可是统统再也没去过一次。若说他还招了谁惹了谁,也就只有面前这位了。她也不是存心背后告状,只是平王也是正大光明地来了她的蓬莱阁,苏仁早晚都会知道,与其后来还要疑她也瞒着自己,倒不如直接说了了事。
“漠北那边百官不都是在主和?叫平王去了,还不是凭白又要交兵权到他手里。他眼下被景昭追的到处跑,现成的乐呵,咱看着便是了。回头这桩姻缘要是真成了,没准他还少不得要终日往海外跑呢,到时候你就算想叫他再碍你的眼,怕也是不能够了。”
听她倒豆子一般说了这许多,苏仁也不再紧绷着脸,似笑非笑地道:“亏你还总爱说别人这个戏文听多了,那个话本看多了,尽想着些才子佳人的戏码,如今自个儿还不是一样。且不说你那同乡也无甚过人之处,纵然是倾国倾城的美人,难道便能叫个王爷抛家舍业,追随而去?”
“也不是非要抛家舍业啊,这种事,还是要看个人的缘法。”陈青鸾显然并不预备在旁人的闲事上同苏仁较真,懒懒散散地靠在他怀里,迷迷糊糊地想:自己可是越来越跟没了骨头一样,非要找个地方靠着才舒服,这毛病也不知是跟谁学的。
苏仁的嘴角微微上扬,指尖拂过怀中人白皙的手背与浑圆的指甲,最终十指相握。
同缘分相比,还是更相信掌握在自己手里的东西,就好比他这位从来都不让人省心的娘子,就算是他可以给她铺好一条康庄大道,叫她想去哪里都可随心所欲,然而也终究要有那么一根线牵在手中,才可放心。
信任到可以将性命交在她手中,同时又警惕到一日都不敢叫她全然脱离自己可控的范围。这一点,他在尽力藏着,也有偶尔藏不住的时候,好在陈青鸾够大度,不会一一记着。或者兴许是虽然都记着,却不在意。
然而这一点,苏仁是绝对不
会去刻意求证的,难得有这么一桩事,是让他觉着可以一辈子都糊涂着不去弄明白的。
作者有话要说: 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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