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极为厌恶地将那块人皮丢在地上,大踏步地走了出去,厉声向太后道:“她是往自己身上用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才造此横祸的,嗯?”
苗太后被这样一吓,眼泪都憋了回去。她知道自己儿子性子刚直,但他素来礼数周全,这样态度对她,还是自当初强娶温月华以来的头一次,心知他定然是察觉到了什么,又觉着这也不是什么不可说之事,便道:“她之前被人下了巫蛊之术,连夜不能安寝,这点皇儿你也是知道的。那日觉远禅师来,便叫她每日少量的放血,她试了之后果然有效,就一直延续到了昨日。”
慕容铎冷笑道:“她儿子前日就被巫蛊之术毒害,如今她又来这么一次,这皇宫中到底藏了多少腌臜事,还都冲着苗家人来?”
太后见他这怒火是冲着整个苗氏,反而立时冷静了下来,沉声道:“你也是在这宫中长大,这里何处不是藏污纳垢?”
慕容铎也知自己年幼时,母后为他挡了多少明枪暗箭,然而这并不能成为她一次次包庇着苗倾颜在宫内为非作歹的理由。
母子二人正僵持不下,却见有个小太监低着头快步过来,跪下叩首的同时,双手呈上一封书信给慕容铎。
信封上东厂的火漆红的刺眼。
慕容铎不再理会苗太后,接过那书信拆开扫了一眼,神色越发阴沉起来,他转头看向苗太后道:“母后,锦儿之前遇害,究竟同苗倾颜有没有干系?”
他自认已经给苗太后留了余地,只问苗倾颜,就是给了她机会,可以把这足以将整个苗氏一族满门抄斩的罪责都推到一个死人身上。
哪知苗太后却冷哼一声道:“落井下石的阉狗,他当真以为自己做的那些勾当没人知晓么?”
她看向慕容铎的眼神里浮现出了讥讽的神色,接着道:“前太子被人截杀,就是苏仁同温月如一手谋划的,你若是要看证据,便跟哀家来罢。”
陈青鸾这一日睁开眼时,只见苏仁还在屋内,一身朝服穿戴的整整齐齐,却并没有出门的意思,只是坐在一旁看着自己。
她有些迷糊地道:“什么时辰了,是已经下朝回来了么?”
苏仁失笑,摇头道:“为夫从今日起,大概就不用再上朝了,一会儿大概会有官兵来抄家,你先起来收拾妥当,假山下有密道可以通往城外,自有人接应你去光明寺。”
陈青鸾初时还未明白他的意思,楞了一下,在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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