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昭仪笑着点了点头,便转身又原路回去了,只留慕容云笑一人在被阳光晒得发白的亭子边上。
慈宁宫内,慕容铎毫不意外地遇到了苗倾颜。她道自己近日来常常会来诵经礼佛,那些邪祟自然便不能再近身了。
太后听她这样说,露出了满意的神色,又转眼望向自己的儿子。苗倾颜如今身形清减了许多,然而已经恢复了往日的神采,便带着一种我见犹怜之感。慕容铎心下一动,却是又想到了章玉心。
他已经不是懵懂少年,自己最喜爱哪种女人早就心中有数。他明明最厌恶的便是女子的眼神太过凌厉露骨,又故作媚态。
可是为何明明不喜欢,却偏偏总觉着离不得那女人,每日都要见上一见,方才觉着心情畅快呢?
然而苗倾颜此刻还楚楚可怜地望着自己,那念头一闪而过,并未留下多少痕迹。
当夜,慕容铎毫无意外地留宿在了钟粹宫中。
这一夜,他只觉身边的女子轻若无骨,竟比看上去还要消瘦,随手碰到哪里,都是皮包着骨头的触感,让他莫名想起当年微服出游,所目睹的遍地饿殍。
难道她这番虽然治好了脑子,但是身上的症状却还在?
怀着这样的疑问,慕容铎这一夜并没能安寝。后来再差太医来为其诊脉,也都回说除了血气略有亏损之外,并无何病的征兆,也只能作罢,只是此后便再也没有踏入过钟粹宫半步。
而自苏仁上一回被削了司礼监的职务后,敌派官员敏锐的察觉到他如今正是失了圣心的境地,一时墙倒众人推,雪花一样的折子都直接送到了御书房。
慕容铎看着这真真假假地控诉,也并未再派人去查明实情,于早朝时训斥了一通苏仁治下不严,又叫他下朝后去御书房议事。
苏仁恭恭敬敬地领了命令,一旁的官员偷眼瞧他,都难以抑制地露出幸灾乐祸的神情来。虽说皇上没直接叫大理寺查办此事,可也没就此揭过此事,他今儿若是没法子叫皇上满意,那恐怕从此这朝堂之上,便再不会有其一席之地了。
御书房内,慕容铎将那弹劾的折子直接撇在苏仁面前,冷哼一声道:“你且看看东厂这些年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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