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方便吗?」透也为不引起穗高一丝不悦,只好将就的点着头。
「不会。」
透也此时此刻是恭敬不如从命。
他也做好心理准备,想拿到穗高的原稿,恐怕在时间上会有所耽搁。
透也在胃绞痛将近二小时之间,窝着陪穗高下象棋,但他已到忍无可忍的地步。
「你要喝杯茶吗?」
「老师要为我泡吗?」
「好。」与东京的住处不同,这里未有帮佣,穗高住这里时是有管理员夫妇会照料、但仅限于早晚二餐;其他的均得自行处理;对于穗高诸多的不便,让透也很想腾出些空间,来帮他打理的念头,可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我来泡。」透也怕笨手笨脚的穗高,不小心被热水烫伤。
「也好。」
这时口袋的手机在震动,透也跑到厨房匆忙瞥了一眼竺。是桢原的简讯「刚才你突然把电话切断,是怎么回事?」
现在透也用简讯回桢原,也是一言难尽。他也不方便用电话免得穗高起疑。
在透也正想回信之际,他的背后突然伸出一双手。
「啊?」
穗高用漠不关心的表情,把透也的手机看也不看的折起来。
「你打电话为什么要偷偷摸摸?」
「我只是想传简讯。」
「那可以大大方方在我面前传呀!」
「是可以,但我想难得休假……却都是工作的电话,怕你不高兴才……」
透也作此解释。
「都是公事吗?」
透也抬起头看着小声说话的穗高,穗高已看出透也一心一意只为了工作。
「你和我在一起,全是为了工作吧?」穗高的口吻混杂着倦怠之意。
……穗高又是这种寂寞孤独的表情。
也是透也最害怕面对的。
他感到胸很闷。
透也一刻也不想离开!
他要陪侍在穗高的左右!
但因为工作在身,由不得他!
是他仅存的一丝理性,驱使自己必须离去。不然又会难分难舍。
透也也很怀疑自己这一点!
「——我来这里本来就是要拿老师的原稿,所以请老师不要见怪。」
透也必须保持冷静,因为他不能确定穗高是否已经完稿。
「你说的也没有错。」穗高的语气并不是很开心。
透也只好硬着头皮。「可以请老师给我稿子吗?」
透也并向穗高深深一鞠躬,表现自己的诚意。
「对这么执着的你,觉得好迷人。」穗高皮笑肉不笑。
透也宁愿把这句话,听成是穗高对自己的赞美。
「我也是不得已的,因为要吃人的饭、领人的薪水。」
「是的。如果不是工作,你绝对不会来吧?」透也听得出穗高在椰揄,他不知如何以对。
穗高的话中同时影射透也放纵自己更胜于工作的态度。
「老师也一样!如果不是有公事,也不会把我叫来吧!」
「你如果想来,我很欢迎。对了,你没看过我祖父收藏的画吧?」
「我很愿意欣赏,但不仅限于画而已。」
「也欣赏庭园吗?」除了上述说过的,透也最想看的是穗高的原稿!难道穗高真的在耍自己吗?他不会做出如此无聊的事情来吧?
但透也已忍俊不住冲出口道。
「老师是在容我吗?」
「你是什么意思?」
「因为老师让我觉得……你在用拖延战术!」
「随你去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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