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打牌时,大衣挂在椅背上,不在他视线范围内。
他两指把玩着那只烟,看半晌,竟笑了笑,从墙壁上站起身,往来时的走廊过去。
……
甄暖关上房门,里边黑乎乎的。她眨了好几下眼,只能隐约看到桌椅轮廓。她回忆着房间平面图,瞎子一样摸黑走去最里边,推开门。
她脱了大衣扔在沙发上,穿好鞋套进去蹲下,骨头咯噔响。她没在意,打开黑包,麻利地戴上手套和特制眼镜。
做完,她用力捶了捶小腿。
她的遗传性风湿似乎更严重了。冰风冷雨里出一趟门,浑身上下没一根骨头不难受。
这工作不归她管,但她刚上岗,手头没事,而关小瑜急遇私事,拜托了她。好在她也熟悉,不至手忙脚乱。
她搬出探测装置,不紧不慢地扫,犄角旮旯都不放过。
会所新装修,洗手间里没什么痕迹,扫了一圈,黑暗中只有洗手台旁的脚印和台上的指纹散着冷白的光。都是关小瑜前一次采集过的。
她再次找一遍,这次,地毯的缝隙上有一处微白的异色,是一小片针眼大的纸屑。
甄暖把疑似纸屑放进证物袋,又找了一会儿,确定没有新发现了才收好器材,又用力揉揉膝盖。
走出洗手间却听见不轻不重的一下关门声,接着“咯噔”落了锁。
甄暖一愣,有人进来了?她竖着耳朵听,黑暗的房间里一片静谧,什么也听不到。但是有一小点红色的火光闪了闪,烟?
那人在抽烟?
她很快有种不详的预感。
刚才上楼,有服务生递了她一杯水,她碰到嘴边就察觉里边掺了药。对她这种搞毒物学的人来说,完全是小打小闹。
这家店是沈弋的手下开的,都是熟人,知道有几斤几两,她只当是店长给她开玩笑。现在看来,不对。
沈弋掌握着华盛集团半壁江山,公事私事上仇人太多,很多人想扳倒他,想报复他,可沈弋泼水不进,唯独她一根软肋。
甄暖有些紧张,她是待技术实验室的,不需懂格斗;且她身体差,没学成。
很快,对方的烟头灭了,漆黑一片。
她努力镇定,可以慢慢和来人躲猫猫,借机溜去门边;如果实在倒霉撞上,就喊救命。她弯腰把箱子放到地上,别让它出事。人先出去再来拿。
正想着,膝盖一弯,骨头咯吱一声清脆。
该死!暴露了位置。
她听见寂静的黑暗中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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