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理智和自制力所剩无几。
“你又跟谁学的?”沈良州没奈何地笑了笑,对她心血来潮的一出完全没有招架能力,嗓音微不可察地变了调。
“没有谁啊。”顾娆轻笑了声。
“自学成才?”沈良州低头咬了咬她的唇,微暗的眸子锁住她,“不过很有用,我觉得我……”
回绝不了。
顾娆以为他还打算回绝第三次,仿照着他往日的动作,勾了下他的下巴。
“有本事,你就把我点燃,在这儿。”
…………
不知道过了多久,顾娆开始后悔。她觉得今晚自己一定是吃错了药,才敢招惹沈良州。她一直觉得他虽然看着冷淡,但对自己还是温柔又贴心。
然后他现在就颠覆了她的印象。
他简直禽、兽啊。
她一手支撑着,身体紧紧地挤着面前的玻璃,微弓着的身体刚要直起来,就被他掐着腰身按下去。
面前的玻璃上映出两个人的虚影,玻璃外是深海美景。湛蓝色的海水里,成千上万五颜六色的鱼在珊瑚丛里酣睡,在她眼前游弋。
顾娆片刻的失了神,眸色有些迷离,然后纤细的腰身就被他掐着狠狠地箍到身上。
“疼。”她的声音沾上了哭腔,被撞得眼泪掉了下来,“你,你变态吧你……”
话都快卡在嗓子里了,只有肖似呜咽的嗓音一个劲儿地往外溢出,分不清是疼得还是气得,她浑身直发抖。
“知道该想什么吗?”沈良州的嗓音微哑,勾着点儿不自知的意味,“想我,娆娆。”
他咬着字,一字一顿,“你只能想我。”
要疯了。
她的吐息在冰凉的玻璃上,媚意栖在沉而宣妍的面骨上,清艳的容颜在玻璃上模糊、现形,反反复复。
热气让眼前的玻璃白茫茫一片,她脑子里也是白茫茫一片。
微妙的迤逦。
“良州、良州,我难受……”顾娆直皱眉,被压得不舒服,反手想要推开他,被他扣着手腕往上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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