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向来剑不离身的凤淮岂会轻易借剑,何况白虹还有排斥非王之人的特性……
鸰儿本想为艳妖儿说些好话,央求凤淮出借白虹,孰知她还来不及多嘴,艳妖儿坚定的决心及无畏的意志,竟率先打动了凤淮。
只见百年来不曾离手的白虹剑,化为窜奔的烟蛇,直直插进府外雪地,像一缕升华的轻缈白雾。
鸰儿先是望着缓缓步向白虹剑的红衣艳妖背影,又望向面无表情的凤淮。
“凤淮……那只艳妖儿会面临怎生的情况?”她记得凤淮说过,白虹剑只认他一人为主,旁人若碰剑,只会遭白虹反噬。
凤淮末见笑意的清颜挟带几抹冷厉,却又在净亮的白发间隐去。鸰儿总觉得此时的凤淮浑身上下的色泽更浅、更淡,也更不沾染情愫……
“冰焰焚身。”
他淡瞥向鸰儿,起身,亦朝府外雪地走去,冷嗓所残留下来的最后一句话让鸰儿瞪大了双眼,菱嘴轻颤地重复那四字——
至死,万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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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那只艳妖儿有没有死成,鸰儿不清楚,反倒是她自己因心碎而疼得肝肠寸断。
鸰儿哭得小脸皱成一团,世上难得见到飞翔中的禽鸟一边啜泣、一边吸鼻、一边掉泪的。
“小没良心的,飞的时候要看路……喂喂喂,你想一头撞树自杀呀?”魇魅熟悉的声音又在鸰儿耳畔响起,那副勾魂的铁链抢先一步缠住她的脚踝,硬生生将直撞向巨树的鸟儿给勾住身势。“你在生死簿上的死法可不是这项,所以你怎么撞也撞不断气,别冲动,省点劲。”
魇魅将铁链一扯,恢复鸟样的鸰儿就这么给扯回他怀里。
“魇、魇魅……”鸰儿哇的一声,爆出凄厉哭号。
“乖乖乖,又是谁欺负你了?”魇魅勾魂的对象上至仙魔,下至飞禽走兽,自是精通各界语言,所以鸰儿此时的鸟啼哭嚷,他完全能懂。
“呜呜……”她哭得连话也说不全。
“噢,我懂我懂,会将你欺负成这模样,除了他之外,不做第二人想。”魇魅意思意思地拍拍她的鸟背,自行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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