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姥姥又拿了一粒放到我嘴里,“不给他,让他自己逞强,还连累我们圆圆。”
可说是这么说,她却还是将果篮往哥哥那边推了推,说:“要吃自己拿。”
哥哥倚在沙发上故作虚弱地“哼”了两声,小声说道:“不吃,手抬不起来。”
“就你难受!”姥姥责备道,手却终于伸过去揪了两粒提子塞到他的嘴里。
“啊,好酸。”哥哥眯着眼含混不清地说,“姥姥你偏心啊,给她的是甜的给我的是酸的。”
姥姥和姥爷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最好给你粒苦的才长记性。”姥爷骂道。
我也跟着笑,眼光不期然扫到了一旁同样笑着的爷爷奶奶。爷爷还好,可奶奶的笑容却颇有些不是滋味。
“奶奶,我想吃冰糖梨。”我撒娇地对着奶奶说。
奶奶的笑容顿时亮了起来,应道:“好,奶奶现在就去给你做。”她边笑边站起来对众人道,“这孩子还跟小时候一个样,一生病就要吃冰糖梨,成蹊也吃一碗吧?”
哥哥飞快地扫了我一眼,微笑着点头说:“好,谢谢奶奶了!”
我不自在地转过头去,不想去思考他目光中的含义。
等我病完全好了的时候,爸爸他们已经回了老家了。虽然叔叔婶婶极力挽留爷爷奶奶在这儿多住一阵子,两位老人却还是坚持回去。老人大概都是这样,千好万好不如自己的老家好,更何况,他们舍不得弟弟。
哥哥好得比我快,不出两天就恢复正常了,还可以跟上门拜年的亲朋好友谈笑风生。他说这就是我不运动的原因,我考虑了一下,坚持每天早上从被窝里爬起来运动和感冒好得慢一些,我还是宁愿选择后者。
生病的时候我一直没怎么上网,邮箱里果然堆了好多未读邮件。虽然我很少用邮箱,但却有定时情理邮箱的习惯,我将鼠标点向下一页,视线顿时停在最顶端的那封邮件,上面显示的名字是,罗先生。
我的邮箱是罗维帮忙申请的,名字自然也是他定的,他是罗先生,我是罗太太。
只不过,我的名字早已经改了。
邮件是在春节那天发来的,点开来看,内容很简单,只有一句话。
新年快乐,祝一切安好。
从前我们打电话、聊视频,一讲可以讲很长时间。可是现在,他也只是在逢年过节和我生日的时候,发来这样一句简短的祝福了。
我们已经快一年没有联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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