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的女孩在不由自主地微笑。我连忙拍了拍自己的脸,说:“梁满月,笑什么笑,神经病啊!”
哥哥还没回来,陈阿姨已经回家了。我独自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然后上了楼。
我刚刚躺到床上,就听见楼下似乎有响动,紧接着就是陌生人的声音。我心中一惊,首先想到的就是“有贼”,于是连忙跳下床,却不敢下楼。我翻出了手机,将它紧紧握在手里,打算一不对劲就报警。
我躲在门后,一颗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忽然听见有人说:“刘成蹊,刘成蹊,醒醒,到家了。”
原来是虚惊一场,我松了一口气,放下手机走了出去。客厅的灯已经打开了,哥哥闭着眼睛倒在沙发上,旁边有两个男生正在叫他。
他们看见我也吓了一跳,其中一个穿着衬衫的男生反应过来,问:“你是刘成蹊的妹妹吧?你哥喝醉了,我们把他送回来。”
我连忙下楼,另一个男生抱怨道:“靠,太恶心了,下次谁灌他酒我就跟谁拼命。”
“谁知道他喝醉了是这个模样,见人就亲,我也觉得恶心啊。”穿着衬衫的男生见我下来了,就自我介绍说,“我是陈放,他是陆怀翎。我们都是你哥的同学。今天一时冲动,把他给灌醉了,不好意思啊。”
“没事没事,谢谢你们送他回来。”我冲他们点了点头,忍住了笑——原来哥哥喝醉了是这么可笑。
两个男生又帮我将哥哥抬上了楼,送进了他的房间。
“今天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本来还想看看刘成蹊喝醉了是什么样子,结果还被他亲了两三口,我回去得好好洗脸。”陆怀翎不满地说,说着又猛地擦了擦脸。
“行了行了,你下次再报仇吧,我们先走吧。”陈放笑着拉他。
我将他们送到门口,再次感谢了一番,他们摆了摆手,说:“不用了,你快回去吧。”
我小心地将门锁好,关了灯,上楼。
本来想就这样去睡觉的,但我一想,房间里的那个人怎么说也是喝醉了,就那样放着他不管也不好。于是我又进了哥哥的房间,帮他脱了鞋,开了空调。我难得能光明正大地观察他,发现他的双眼一直紧闭着,眉头微微皱着,又浓又长的睫毛在眼下打出阴影,他的脸在灯光下显得格外白皙。
我撇了撇嘴,自言自语:“长那么白干什么,又不是要去做小白脸。”
他并没有反应,我忽然灵机一动,想着这正是报仇的大好时机。
我小心翼翼地伸出手,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脸——他没反应。我再戳了戳,他还是没反应。
“狂躁症,小心眼,又喜欢使坏,又喜欢欺负人,又不让我出去玩,又不让我去英国,晚上回家晚了还骂我,还老让我做东做西,满肚子坏水。谁笨啊,谁是白痴啊,谁是傻子啊——就是你!”我一口气将所有的不满都说了出来,只觉得心里舒坦极了。虽然不是什么实质性的报复,我也已经心满意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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