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宁宁被莫轻扬赶跑了,明天早上才会来。莫轻扬……恐怕是再也不会来了。
打了一些吊瓶,她想上厕所。
没办法了,按铃叫护士吧,洗手间就在房间里,语言再不通,只要知道把她扶进去就行了。
按了几下,果然有人来了……梓晴真是要哭,外国怎么会有男护士呢?而且还是个黑人。
也许还不够急,也许她根本就没一点国际主义精神,她觉得实在无法对一个满嘴英文的黑人男士比画她要去厕所。
黑人护士莫名其妙地比画半天,给她换了个吊瓶走了。
唉……还得靠自己啊。
第一步,把吊瓶挂在移动架子上,外国人的身高让她真无奈,连架子都那么高,而且她现在只能用一只脚站,手再抬也举不上去。
门又被推开了,她期待又感激地回头,这回就算是黑人男护士她也要他帮忙,来的居然是……莫轻扬?!
他一眼已经看明白情况,皱着眉大踏步走过来,一手举起吊瓶一手揽住她的腰,还没等她说什么,他已经把她抱进洗手间,把瓶子挂在专用钩上,收敛着力气把她安放在坐便上,自己退出去,冷着声说:“好了叫我。”
他居然还想起给她锁住门。
他轻而易举地解决了她的烦恼,却让她陷入更深的恐慌。他……怎么又回来了?
解决完,她竟然没勇气叫他进来,她无法面对他,她更不想感谢他,依赖他!
“好了没有?!”他不怎么耐烦地拍着门。
她只好怯怯地单脚站起来伸手开门,锁刚一响,他已经自己开门进来了,横眉立目,“怎么这么半天?”
她垂着脸不看他。
他也不理会她的反应,照样一手抱她一手拿瓶子把她弄回病床。
接着……他竟然挤上来,不容她推却地让她躺在他胳膊上,他搂着她躺在一张床上。
她烦恼地转过身背对他,床就那么大,再远能离多远?因为她背着身,点滴的管子被拉扯得绷直,他又用蛮力让她躺平。
“我可不在那椅子里坐一晚,太硬。”他不高兴地说。“你不用担心,我不缺女人……尤其是浑身上下没几两肉的,兴奋不起来。”
她又垂下眼,忍无可忍地用眼角冷冷一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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