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地龙烧得热,整个屋子暖烘烘的,她趴卧在床上,即使上了药,但时不时的,她都能感受到后背到臀部这一块骤然抽痛,那种痛她无法形容,痛得她额上频冒冷汗,然后就有人轻轻的替她擦拭,再轻柔的在她额上印上一吻,她疲累的睁不开眼睛,但她知道是袁靖渊。
一日日的,她知道也有很多人过来探视,但她身上的伤太痛,始终没有力气告诉他们自己没事,偶尔,有人喂粥喂药,她醒了一会儿又沉沉睡去。
这一夜,她觉得自己总算好多了,她张开眼眸,映入眼帘的是温暖的烛火,视线望向窗处,似有月光,又似有雪花。
“醒了。”
袁靖渊沙哑的噪音在床的一边响起,她下意识的要起身看,但身子才一动,就扯动身后的伤,她这才意识到自己仍是趴睡的。
她看过去,见到袁靖渊从一张小床下来,那张床明显是临时放的,只有枕头跟被子,她看着袁靖渊来到床边,身子一矮,她愣了一下,这才发现他坐在一个矮凳上,视线能与自己平行对视。
“你瘦了。”她的声音沙沙的,有点难听。
这是这段日子以来,她第一次开口说话……袁靖迷眼眶微红,心中激动,哽声道,“我担心你。”
“我没事了,我知道有你在,我一定会没事的。”她笑了。
他喉头不由得紧缩,黑眸涌现泪水,但他不想让她看到他流泪,伸手遮住她的眼睛,努力的压回泪水,一边挤出含笑的声音,“当然,你的夫婿怎么可能让你有事?”他说完,就发现他捂着她眼睛的手湿湿的,他放开手,果不其然,她泪水滴滴答答的频往脸颊掉。
“哪里痛了?我再叫大夫。”
见他起身就要走,她急忙揪住他的衣服,“没有,不痛了,真的没有。”
他这才坐回去,轻轻为她拭泪,哑声问,“怎么哭了?”
“对不起,让你担心,对不起,让你为我奔走,对不起……”
“小傻瓜!你是我的妻子,今生唯一的妻子,我只爱你,只要你,你还不能、还不可以离开我,这种事只有一回,我承诺,绝不再让你受罪、受这样的委屈。”他说到后来也哽咽了。
她忍着后背隐隐的抽痛,努力要撑起身子,他连忙坐上床缘,轻轻的挪动她,让她可以贴靠在他怀里。
<br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