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在这里真的过得太好了,有吃有住,什么事也不用做,呃……”她其实原本想好要说什么,但终于与他独处,脑袋却乱了,见他放下杯子,皱眉看着她,她连忙想了一段话说:“那个……以前姊要替你送衣服,服侍你洗漱……呃……不是这个,姊想做点事,然后……这院子后方有个小厨房,姊本以为可以为你备三餐及宵夜,但府里人手众多,时间未到,都有专属厨娘带着两名丫头在为你准备,甚至熬补身汤药,她们也没人理我,我说话她们也不听,我都只能干笑离开。”
“所以,你是在跟我抱怨,尚书府的下人不让你做事?”他抿唇问。
“不是,只是,呃……你知道姊就爱弄些吃的……好,不用就不用,就说你的衣服,娘替你备了八成新的衣服,叫我看着,若是开了线,就做起针线活儿,可你全身新衣,我连碰的机会……”她愈急,愈说得语无伦次。
“我不懂,不用做这些下人的事,可以有更多的时间做自己的事,有何问题?”
“这就是我们的不同嘛,弟弟你书都快读不完,还有好多学问要做,一天时间不够用,可我能做什么?”
“京里的姑娘都做什么,你可以问问也去做,若有需要,我可以替你开口,像苏姑娘便会画画弹琴……”
“不不不,那我做不来,我比较想找个街口摆摊位卖糕,不只我喜欢,也多少能赚点钱,可以给你买些墨或笔,甚至明年回去时,可以买些好吃好用的给爹娘,还有,咱们会在这里过年,这样打扰不好,我还可以买些小礼物回敬答谢啊。”她想了很多,始终没机会说,这会儿总算能一吐为快了。
但她说得欢快,他两道浓眉却愈蹙愈紧,家里的状况的确不好,加上父亲对贫寒学子未收束修又得提供笔墨,就更为吃紧。
她一向体贴,看出这一点,又知道他的笔墨用得凶,便日日夜夜想法设法做糕点,天未亮就离村到镇上早市贩卖挣钱,他记得她就算肚子饿也舍不得吃一块,回家时才猛吞馒头,笑着说,她做的糕点可以赚钱,怎能吃了?
但如今,并不需要她这么辛苦,何况,别人又会怎么看他?至少,府里的人知道她是他的童养媳。
在村里时,总有几个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人到他面前冷嘲热讽,说他好命,有个年纪大的妻子为他挣钱,难怪能心无旁鹜的读书。
言下之意就是说他是个废物、小白脸,他不愿意又被这样看待。
“你就好好待在府里就好。”他不容置疑的道。
她顿时不爽了,双手环胸的瞪他,“为什么不让姊做,又不会碍着别人,姊也不会去麻烦……”
“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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