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吕课长大声骂人时,全办公室的人都津津有味地观赏之议论之,只有他面无表情地敲击键盘,自顾自地做着自己的事情,现在大家安静下来了,他招手把米莉叫过去,吩咐她安排外出车辆。这些平时都是五月的差事,米莉对于他突然叫自己做这个事情颇觉费解,对五月看看,回座位打电话安排车辆去了。
五月给同事们发好土特产,最后拿着两小串冰糖葫芦去他桌上,像是做了什么坏事似的低声道:“北京带来的。”
他的目光从屏幕上移开,对她看了一眼:“谢谢。”只说了这两个字,继续看电脑屏幕去了。
“不用谢。”在他电脑后面又站了一站,默默转身回自己座位。
手头的工作都处理好,趁休息时间,把辞职信打印出来,推到吕课长面前,小心说:“课长,我要辞职了。”
这句话堪比万里晴空突然响起的一声炸雷,又好比往一锅滚烫的热油里浇下一勺冰水,刺刺啦啦,把吕课长给惊的一嗓子嚷了出来:“什么!”声音太响,又引来周围一道道关注的目光。他察觉,缩了缩脖子,把辞职信一把塞到抽屉里去,压低嗓子,伸头过来,“小姑娘,你睡醒了伐?”
得知五月没发烧,没发疯,神志清楚脑子正常后,连声说:“哎呀,哎呀,真是想不到。”自言自语了差不多有五分钟,才神秘兮兮问,“下家是哪一家?”
五月表示下家还没找到。他不信,眉毛一挑一挑的,看上去滑稽死了:“你尽管放心地对吕老师说实话!前几天休息,是不是出去面试了?下家待遇比我们津九好在哪里?”
五月面红耳赤,都快急哭了,才让他相信自己没有出去面试,也没有找到下家。吕课长嘀咕:“说不通呀,这说不通呀……来来来,跟我到会议室去,我要好好和你谈谈。”
五月跟他到会议室坐定,吕课长手捧保温杯,拉开架势,以一声长叹开场:“五月,你还记得你当初面试时是多努力才留下来的吗?我和你共事这么久,虽然不敢说和你父母一样了解你,但是对你的性格脾气还是知道个大概的。你这个小姑娘呢,聪明,肯吃苦,但是有点内向,性格不够圆滑,也没有多少雄心大志,所以比较适合呆在我们这种与世无争环境里。你跳出去,脑子搞得过人家伐?”
五月低着头,盯着自己脚尖:“我知道,我都知道。”
“喏,当然,你能力摆在那里,学-历证书也考出来了,想更上一层楼也正常。但收入高了,压力也就大了,或者整天要和人家勾心斗角搞脑子,你这样的性格,铁定要受人家气,有意思伐?我作为你的领导,平时对你们几个小年轻还是爱护有加的,以前的老松尾,还有现在的泽居老板,大家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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