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马儿受惊,险些出了祸事。她吓得几月未曾外出,后来行为举止便古怪起来。先是呆坐屋中,不言不语,不久竟然状若疯癫,暴起伤人。实在无法,才把她关在这里……”
公子罢的声音里,含着隐痛,爱女突然失心癫狂,又常年如此,再怎么坚毅的心智,也要饱受折磨。
楚子苓却未露出同情,而是追问:“其后呢?她是否很快就不再说话,只会嘶吼,见到光也会发狂,更碰不得冷水?”
听闻此言,公子罢突然激动起来:“正是如此!大巫灵验,可是寻到了病因?”
这可都是从未告诉过人的隐秘,巫苓只凭一面,就能道出症结,可不就是找到了病因?
楚子苓压住了眼底惆怅,手一抬,取下了发簪,任一头乌发披散在肩:“我可以救季芈,但是需要十根如此的金针。”
一点金芒,在她指尖闪烁。
☆、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公子, 这针,怕是难成……”跪在公子罢面前的冶匠满头大汗, 一脸为难。
楚地产金、产铜, 故而冶铸之术扬名诸国。公子府自然也有冶工匠人, 可是对这些人而言, 这又细又韧的针,仍旧颇为难造。
“大巫说了,只要仿其法, 等长即可,粗些也堪用。”公子罢却不干休, 再次下令道。
那冶师头上的汗更多了, 却不敢多言,唯唯诺诺退了下去。
公子罢长叹一声,在请巫苓来前,他实难料到会成如此模样。那巫苓术法高明,能一眼看出病由,可是铸针之事,究竟是施术须得如此, 还是故意推脱呢?他也分辨不清。毕竟巫苓手头金针太过奇巧, 怕是宫中冶师亦无法仿造。可若是造不出针, 阿元就治不好了?
想到这儿,公子罢又记起巫汤的警告。说这病古怪, 只能压制, 不能痊愈, 切不可听人胡言。那阿元的昏睡,究竟是压住了鬼邪,还是用药所致?他亦没法定论。现在能指望的,也唯有巫苓亲手施术。若真能治好爱女,几根金针算得了什么!
唉,只盼能早早铸出金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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