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望向沈星若。
沈星若没说话,只盯着陆星延。
陆星延唇角本来还挂着漫不经心的笑,被沈星若盯了会,他实在笑不出来了,人也不自觉地站直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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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了户口本,两人直接去高铁站。
因为没有提前预定,今天回星城的票已经很紧张了。
贫穷又使沈星若的生活档次骤然降低,她坚持要买二等座,最后只好买了晚上十点半的末班车。
在高铁站补办临时身份证,又随便吃了点东西,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聊了三个多小时,才好不容易踏上返回星城的列车。
到这个点,两人都已身心疲累,坐到座位上就靠着椅背开始睡觉。
偏生他们前座有几个高中生好像明天不用读书似的,躁动得很,从上车起就欢声笑语,聊天唱歌还不够,忽然还玩起了游戏。
这个年纪,似乎还有很多人不懂,公共场合不要喧哗是公民的基本美德。
他们自己闹腾也就算了,还以为全世界都不介意,要拉着所有人一起闹腾。
见陆星延沈星若男俊女靓,有男生就转过来问:“帅哥,美女,你们要不要和我们一起玩,每个人说一件觉得遗憾的事,如果这件事有人能做到,那你就要接受对方惩罚,如果没人能做到,其他人就要接受你的惩罚!”
陆星延烦得皱起眉头,正想屌这个锅盖头一顿,旁边沈星若冷不丁开口——
“我觉得遗憾的是,2262年有两个正月,但你们都看不到了。”
空气忽然安静。
她语气冷淡,“都看不到对吗,那请你们不要再大声喧哗了,这是高铁,不是菜市场。”
之后四十分钟的车程,整节车厢都保持着一种较为安静的状态。大家还是会正常交谈,但没有人再肆无忌惮了。
陆星延本来很困,沈星若来这么一出,困意顿减。
他脑袋往沈星若的方向偏了偏,“大小姐,你可真是一如既往的了不得。”
他第一次见到沈星若,就是回往星城的高铁上,她给霸座啤酒肚浇了一瓶透心凉心飞扬的矿泉水。
时隔一个多月,高铁纪检委员的表现依然出色。
沈星若也想起了上次高铁上的事情,只是她的记忆里,并没有陆星延这位路人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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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回到落星湖已经很晚,各自回房洗漱,然后躺倒在床上,沾了枕头就睡到不省人事。
次日是周一。
周一到周五,沈星若都定了固定闹钟。
可闹钟是按寝室到教室的距离定的,迷迷糊糊醒来,沈星若第一个念头是去洗漱;第二个念头是从这里回学校,得迟到了;第三个念头则是,迟都迟了,再睡一会吧。
她是那种被打扰到就再也无法沉浸式入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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