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龙女忍住巨痛,慢慢从花丛中爬起来,颤巍巍走出来,一身白衣点点渗出红印。但他仍竭力挺直脊梁,冲着公孙止傲然道,“我做到了,你可以把解药给过儿了吧!”
我大力甩脱公孙止的手,跌跌撞撞走到小龙女身前。想伸手去扶他,却又恐碰到他的伤口,手足无措地看着他,“姑姑,你怎么样?”
看他摇摇欲坠,汗如雨下的模样,我的胸口顿时重重地一痛,几乎也要站不稳了。
他搭住我的肩膀,靠在我的身侧,从他身旁望下去,居然看到他连腿也在微微发抖,可他还嘴硬,淡淡道,“不妨事,还是请公孙谷主交出解药来吧。”
公孙谷主脸色难看之极,深吸了几口气,叹息道,“萼儿,你去丹房取我秘盒来。”
公孙绿萼一心盼望我早日滚蛋,当下十分痛快去取了秘盒来。公孙止当着众人的面,开了秘盒,里面却只有一颗解药。
“不是我故意为难你们,前几日老顽童来谷里闹腾,把制作解药必需的几味药草抢去了,要想再制作解药,没个十七、八年不能成功,你们俩自己商量,谁来吃这解药吧!”
他递上解药,又道,“别怪我没提醒你们,这情花之毒若不动情便罢,一但动情,便扩散周身,此后心念动一次,便发作一次,一次比一次疼痛加剧,发作到最后,只会一心求死。”
他迟疑片刻,终究还是不能放下对我的企图,“龙儿,你若是想救他,自己可就熬不过剧痛,我虽无完全解药,但总能少许克制毒性,你留下来吧。”
公孙绿萼一听立时火了,“事到如今,爹爹还惦念着他,瞧人家情深意重,你又怎么拆得开他们!”
我抢过解药,捏在手心,对着小龙女道,“姑姑,解药我吃吧!”
众人皆愕然。小龙女却毫不介意,视作理所当然道,“恩,过儿,你吃好了。”
我将解药吞入口中,咽喉一动。公孙止露出宽心的神色,公孙绿萼却鄙夷不已。连站在厅门口旁观的金轮三人也不禁眉头皱起。
“姑姑,我们分开好久了,你都没好好亲过我了,你亲亲我吧!”我笑吟吟看着小龙女道。
小龙女求之不得,靠近我胸口,垂首贴住我的双唇,我舌尖一扫,将藏在舌底下的解药硬送到他喉咙口。他咕咚一下,已然是咽了下去。待确定他再不能把解药吐出后,我再也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脚一软,跌坐到地上,可心内却欢欣无比。
小龙女几次想扶起我,终究因药力未散,毒性未怯,干脆也跌坐在我身边,半搂住我,惨然道,“过儿,你这是做什么!你这是做什么呀!”
我很想告诉他,没关系,我知道断肠崖下有的是解情花毒的断肠草,可刚一张口,胸口又是一阵剧通,两眼一黑,我居然在要紧关头晕过去了。
再醒过来,还是绝情谷内我住的那间小院,令人分外失望的是,在床边照顾我的不是我日思暮想的小龙女,而是讨厌的公孙止。
“龙儿,你醒了?赶紧把药喝了吧!”他见我睁开眼,立刻殷殷地递上汤药。
我对黑漆漆的药碗视而不见,“我姑姑呢?”
“他说去找老顽童,一早就走了。”公孙止倒并不隐瞒。
这时金轮率了两个徒弟前来告辞。他们说也要去找老顽童讨要那夺去的几味药草,好让公孙止早日做出解药,解去我身上的情花之毒。
走吧,走吧,我才不告诉你们,我早就知道有更简单的偏方。我其实不知道的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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