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要是阿娘知道,我把杨铁心大叔的独生子害死了,她非请我吃一辈子烧火棍不可。
最重要的,是阿靖传递给我的那份初恋的萌动,让我回想起了前世的情人。为了傻阿靖,我就做做好事,留他一命好了。
到天亮,我们三人才起身。梅超风想法儿从别处卷来几件衣服给我穿上。小黄容抽出把匕首,如切菜一般把铁链割断。我瞧着他手中匕首眼熟,可不就是我那把匕首吗?
我要问他讨还,他狐疑道:“这上面刻的明明是杨康,怎么是靖哥哥的?”
我怕他听了又去找杨康晦气,只好道:“我看错了,我那把上面刻的是郭靖,与这把一般模样的,想必是被杨康藏起来了。”
杨康那里也应该有刻着我的名的匕首,正好趁此机会换回来。省得傻阿靖再睹物思人,无端多添烦恼。
小黄容答应与我一同去找匕首,至于丢失的包裹,反正就是些银两和衣物,到时可以在王府里顺手牵羊,补偿回来的。
梅超风内伤未愈,不能和我们一起走了。我听了稍松口气。要真的同路去嘉兴,一来我无法和师傅交代,二来,一路夜夜三人行,恐怕没到嘉兴我就要被他俩榨干了,更不用提比武了。
小黄容牵着我的手,拉着我在王府里转来转去。他系出名门桃花岛,轻功自是卓越,即使拖着我这块石头,照旧上窜下跳,视守卫森严的王府有若无人之地。
走了不多时,就见一独院小屋,院门紧闭。小黄容托着我的腰一越而入,踏进院内。我见小院内晒着不少药草,不由一愣,小黄容带我来这里干吗。
他转头低声道:“靖哥哥,我接下来去的地方,带你恐怕不太方便。我问过师兄,这里的主人是王府里的重要人物,别人不敢随便进来的。他正好不在,你就在这里呆会,我找到匕首就来接你。”
我拉住他,担忧道:“如果危险就不要去了,那匕首……也不是什么要紧之物。”
他笑眯眯道:“天下什么地方我黄容去不得,就算是皇宫内院,天子的龙床,我也一样去得。”
他又眯缝眼,摸摸我的后臀,贼西西道:“不若下回我们去龙床上做一回,宋金两国,任凭靖哥哥挑选。”
宋金两国的龙床我还真没躺过,不过蒙古大汗的床我倒睡过好几回,呃,呸呸呸,谁要去那里做,没注意,被他带过去了。
等我回过神,他已经打开院内小屋的门锁,将我推了进去。在我唇上窃得一吻后,他得意地挥挥手,提气轻身,飞越出去了。
我哭笑不得地摇摇头,一打量所处小屋,便觉药气冲鼻,又见桌上、榻上、地下,到处放满了诸般药材,以及大大小小的瓶儿、罐儿、缸儿、钵儿。
这王府的重要人物有什么特殊癖好我是不知道,不过我很确定,他一定没有洁癖。瞧这屋子乱的。
正想着,刚一回过身来,不提防手肘在旁边的大竹篓上一撞。那竹篓横跌翻倒,盖子落下,蓦地呼噜一声,窜出一条殷红如血的大蛇,猛向我脸上扑来。
我大吃一惊,急忙向后纵开,只见那蛇身子有小碗粗细,半身尚在篓中,不知其长几何,最怪的是通体朱红,蛇头忽伸忽缩,蛇口中伸出一条分叉的舌头,不住向我摇动。
我暗暗叫苦,容儿,你怎么也不说清楚,这屋里居然会有这么危险的东西。早知道有蛇,刚才我情愿站院子里了。
现在后悔也太晚了,慌乱中倒退几步,撞到大门。我想也不想,就要转身退出去,突然觉得腿上一紧,似乎被人伸臂抱牢,又有如是给一条极粗的绳索紧紧缚住。
我极力一挣,不料竟是挣之不脱,随即右臂一阵冰冷,登时动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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