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讨论兰花的吧?”
“好,果然是大将军,快人快语,一箭中的。是这样,你拜我爹为义父也有七、八年了吧?”冯锡范四处欣赏着。
“七年。”
“我爹他待你不薄吧?”
刘家梁拱手道:“恩重如山。”
“估计你也知道了,延平王驾崩也就在这二天了。国焉能一日无主?郑家立嗣之事迫在眉睫,吾意监国郑克臧为其乱.伦乳母所生,天下共知,企能继承大统?”冯锡范慢慢坐下。
刘家梁想了想:“兄长意喻如何?”
“吾意当速立延平王幼子郑克爽继承大统,兄长意下如何?”
刘家梁有些犹豫:“这个么……这个么……”
冯锡范又说:“窃以为,你我兄弟二人当朝,一主内、一主外,一文一武,天下臣服。立嗣之事何其大,有任何意见相左之处,都会引起朝纲震荡,政局失衡。此外,听说你好友张天强还锁在内务府狱中,他私自购买并藏匿荷夷兵舰、企图谋逆的诸多大罪万一东窗事发,兄台你也难脱干系,请兄长三思。”
刘家梁看了他一眼,从容道:“这……窃以为明郑立嗣既是国事,更是郑家自己的家事,我可以不管。你是郑克爽的岳父泰山,身系国脉、情有可原。但张天强,张老板仅仅是一介商人,用自己的木船跟荷兰人交换来的兵舰,虽然表面上是准备送给我大婚的礼物,实际上也是为了增强国家军力,只是方式、方法欠妥,应当立即无罪释放。”
刘家盛:“就是吗!一个做生意的商人,花自己的钱,送给买了一条兵舰给这个国家的作为国防军备主将结婚的大礼,反倒成了罪过?被下了大狱?这真是岂有此理?!
冯锡范:“然也。有二位这么一句话,我就放心了!一待事成之后,荣当小弟厚报!小弟告辞!”
“送冯大人。”
“送冯大人——”
……
张天强的宅院内冷冷清清、一片凄凉。
张天强终于能够出狱了,回到风雨飘摇的家中。他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人影,她挽起袖子一边在哄带着幼小的张日昇,一边正在忙碌地整理家务、打扫卫生。
张天强惊诧的喊着:“日昇——来妹——日昇——来妹——”
来妹下意识地应了一声:“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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