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子只知道刻雕版啊……
“是啊。为什么呢?”张天强沉思着,摇着头。
两个年轻人百思不得其解,江爱真却远远地向这边走来。
注意到胡建礼眼中露出了欣喜的神色,张天强一回头望见了江爱真,为了避免昨晚的尴尬局面,张天强连忙向胡建礼告辞:“建礼,今天‘半天崠’纸槽开工,我哥在家等着我,我先走了。“
……
在墨香阁的圆楼里,李耀本和张玉浦正在玉扣纸库房,商量书坊开工以后的安排。
“书坊今天开工了。这次要从钟永利的纸槽进一些纸,他纸槽的纸更白,更嫩,吸墨性好。雾阁的规模和印刷的书目都不如我们,但是越来越多人已经要他们的书了,所以今年运到江浙的那一批书质量要好一点,等将来合作好了,我们再掺点水。就这样吧,你叫他进来。”这是李耀本。
张玉浦点点头,出门去,把瘌痢头猪头叫进屋,自己带上门离开。这一幕被李庆全看见。
想到那天,父亲朝书房走去,而张玉浦示意鲁大和瘌痢头两人跟进去,李庆全悄悄靠近了窗口,只见父亲背对瘌痢头,手里拿着一块有烧焦痕迹的微型雕版,东转转西转转,反复观看。而瘌痢头在一旁很恭敬的站着,手上还拿着几块同样的雕版。
“《绣像桃花扇》的雕刻工夫果然了得,难怪能引起江浙一带书商的兴趣!”李耀本赞赏着,复又叹息:“可惜啊,这把火一烧,胡家的绣像绝技就此断送了!”
“但是昨晚火烧胡家,李老板不是就轻而易举地又除掉了一个对手吗?!”
窗外的李庆全一听这话,吓了一跳,腿一抖,定定神继续观看。
“不和我合作也就罢了,还想和雾阁搞在一起,哼!”李耀本冷酷的声音传来
瘌痢头谄媚地笑着:“哼哼——嘿嘿——所以和十八年前‘半天崠’那对鸳鸯落得同样的下场。”
李耀本听到这话,猛地回过身来,阴冷的目光扫了瘌痢头一遍,让他不由打了一个寒战——“这件事不许再提!”
看见瘌痢头的神情,李耀本马上又换了副脸孔,他取出两锭银子,递给瘌痢头,这才发现瘌痢头的头发有的地方烧焦了,又宽慰说:“辛苦辛苦!昨天你能从火海里找出来几块《绣像桃花扇》的雕版,真是不容易。”
瘌痢头这才放松,不迭点着头说:“李老板,我们几个兄弟可是费了不少工夫啊!有两个兄弟都被大火烧伤了。那——我就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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