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北川倒没说太多, 未等酒会结束便提前带着粥粥回家。
叶蓁与陆夫人还没回来,陆北川便将粥粥交给了月姨, 让月姨给他做些吃的,自己则去了书房。
三年了,隐忍部署了三年,陆少言终于忍不住了?
陆北川不是不知道陆少言在背后的那些小动作, 联合尤氏拉拢沈家,背后还有林湛作为退路,如果不是因为沈家只剩一个空壳,尤氏董事局还约束着,陆少言恐怕真的不好对付。
那么究竟是为什么,陆少言要铤而走险,今天在酒会上要做出这种绑架这种剑走偏锋的事?
沈家已不值一提,强弩之末,这些年他没有对付沈家,不过是没有一个由头,毕竟在外人眼里,陆沈两家如今还是世交。
但现在不同了,自从沈老爷子出现在董事局,那么在外人眼里,沈家就是心怀不轨,企图用诬陷的手段迫害陆氏,沈老爷子即使再乐观,沈陆两家已经成了对立局面已是事实。
陆少言虽然与尤靖交好,但尤靖在尤氏话语权不过寥寥,表面上尤氏的少东家,实际上不过就是个坐吃山空的纨绔子弟,没太多的实权,对于陆少言而言,沈家和尤氏都不足以成为他的靠山,与陆北川而言,也不足以成为他的威胁。
至于林湛……
林湛这些年虽然成了商界新贵,但无论是从人脉财力还是资产,都不是能与陆氏可比拟的。
莫非陆少言这是狗急跳墙走投无路才出此下策?
陆北川在书房内想了许久,从暮色四合到夜深露重。
院落里传来车辆鸣笛的声音,叶蓁与陆夫人从聚会回来,脸色还笑着谈论今天的趣事,可一跨进家门,月姨面色纠结看着两人。
叶蓁奇了,笑问道:“月姨,怎么了?”
月姨指了指楼上,低声道:“夫人,太太,也不知道今天先生酒会上发生了什么,一回来就进了书房没出门,小少爷就站在书房门外也不说话,我这怎么劝也无济于事。”
叶蓁与陆母面面相觑,随后将手提包交到月姨手里,上楼。
果然,陆北川书房门口,粥粥面对着墙站在那,头抵着墙,还是穿着早上叶蓁给他换上的那套小西装,情绪低落。
“粥粥,怎么了?”
叶蓁连忙过来蹲下来平视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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