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门!这钱是我的!是你们老徐家欠我的!我死了也不还!”郭月娥扯着嗓子大骂:“他这十几年住在我家,吃在我家,一分钱不掏,还要我们帮他照顾孩子、照顾摊子,我拿他两万块钱怎麽了?我把他的钱都拿了也是应该的!”
徐丘术气坏了:“小河的钱跟你有什麽关系!”
“我是你们徐家的媳妇,他占徐家的便宜怎麽就跟我没关系了?你爹妈要发扬风格不跟他拿钱,我才不管,他们不要我要!”
“你这个人简直是蛮不讲理,泼妇到家!”推开郭月娥,徐丘术直接走了。郭月娥在他身後叫道:“你要敢还他钱,我跟你没完!听到没!”
“碰!”
回答她的是重重的关门声。
一肚子气的徐丘术闷头往前走,走着走着,他停了下来。前方不远处热气冒着,一人和两个孩子在饺子摊前忙活着。冬天的天黑得早,看着在寒风中辛苦挣钱的父子三人,徐丘术的脸色越发的难看,他没脸见那父子三人。因为可怜媳妇生孩子的时候难产差点雪崩死掉,他就放任了脾气原本就不好的媳妇,结果到现在就是他品尝放纵的恶果。
父母年纪大了,他这个儿子无法尽孝道。而自己唯一的儿子也因为媳妇的宠溺而荒废了学业,後来只能勉强上个中专,在农机局找了个工作,结果因为工作不用心也下岗了。儿子读书不成器,却没结婚就搞大了别人的肚子,只能匆匆结婚。女方家要求一定要有房子,爲了这套房子他媳妇闹到父母那里,拿走了父母的积蓄不说还拿走了顾溪的钱。因为这件事,他都没脸回去看父母,更没脸见顾溪。
“二哥?”
陷在深深自责中的徐丘术一愣,抬起头来:“小河?”
“二哥,你站在这里干嘛?”看到徐丘术在这里发呆,顾溪大步走了过来。
不好意思跟顾溪说自己刚跟媳妇吵了架,徐丘术搓搓手:“没,没啥,就是想着好久没看看你了,最近咋样?咱爸咱妈的身体还好吧。”
深深看了看二哥的神色,顾溪笑道:“我挺好的,咱爸咱妈身体也好,就是你好久没回去,他们惦记着。走,别在这儿站着,去我那儿坐会儿吧,喝点热汤。二哥,你吃饭了没?”
“没,还没吃。”一看到顾溪的笑容,徐丘术反倒不好意思说谎了。而且他确实也很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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