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河,走了,昨天走的。”
展苏南和乔邵北的身体明显一震,脸色变了。展苏南睁开了眼睛,下颚紧绷,不发一言。乔邵北从躺椅上坐起来,握紧了拳头。很久之後,他低哑地开口:“去,哪里了?”
“不知道。”魏海中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大信封,拿给乔邵北,“我今早收到他给我的快递,他把你给他的钱退了回来,还有……”魏海中从信封里取出顾溪留下的存摺和银行卡,还有那封信。
一看到那张存摺和银行卡,乔邵北的呼吸变得急促了许多,展苏南也坐了起来。魏海中把那封信递过去:“你们看看吧。”瞪著那封信,乔邵北的眼睛里闪过各种复杂的情绪,最终,他扭回头,冷冷地说:“他退回来就退回来吧。这些放到你那里,我不需要。信,既然是他给你的,你就收著吧。”
看著一向冷静睿智的乔邵北竟然也会有赌气的时候,魏海中反而更冷静了。他把信放到乔邵北的手里,说:“你们还是看看吧,不管他做了什麽,你们心里还是在乎他的不是吗?”
“谁说我们还在乎他了!”展苏南瞬间炸锅,伸手就去拿那封信。乔邵北拦住了他,然後他自嘲地笑笑,语带埋怨地说:“海中哥,你说话总是这麽直白。”
魏海中拍拍乔邵北的肩膀:“看看吧,他没写太多,我觉得你们应该亲眼看看。看完之後要撕、要烧随便你们。”
乔邵北吐了一口气,缓解胸口的难受,他打开那封信。几秒钟後,他的眼睛微微瞪大,手也有些颤抖了。心窝揪痛,乔邵北猛地阖上信,低头,不让魏海中看到他的神色。展苏南抽走那封信,当他看完之後,他抬手捂住双眼,同样是不想泄露自己此时的情绪。
“这是小河宿舍的钥匙。”魏海中把钥匙塞到乔邵北的手里,最终仍是忍不住说出自己的疑惑:“我想不通小河为什麽要那麽做。如果他是故意接近你们,那三年的时间会不会太长了?而且……他是孤儿,这麽做对他又有什麽好处?他说还有别人,但那个姓李的为什麽只提到小河?”
乔邵北的身子一顿,展苏南放下遮著眼睛的手,两人的眉头紧拧。魏海中马上说:“当然,这只是我自己的疑惑。”只是顾溪已经走了,他们也无法再得到答案了。
展苏南又看了一遍信,乔邵北一脸沉思地望著前方。暗自责怪自己给这两个本来就很难受的人徒增烦恼,魏海中站起来拍拍两人:“整天闷在家里好心情都会闷坏。反正现在也没什麽事了,你们很快要去美国了,今後我一年也难得见你们一次。走,今天我做东,出去放松放松吧。”
“他,为什麽走得这麽急?”乔邵北出声,乍听到那人已经走了之後,他不是不介意的。这麽急於离开他们,像极了做贼心虚。
魏海中不知道怎麽告诉两人展苏帆对顾溪做的事,他含糊地说:“也许他觉得晚走不如早走吧。”
“我爸呢?”展苏南把那封信塞到裤子口袋里,没有撕掉、也没有丢掉的意思。
魏海中回道:“我直接过来找你们,没去见他,停车场多了很多车,应该是在查小河说的那个内鬼吧。”魏海中比两人大三岁,他的父亲是乔老爷子的警卫队长,退伍後留在乔家做事。魏海中从军校毕业後顺理成章地进入军队,现在明面上他是乔老爷子的秘书,私下里他则帮著乔老爷子打理乔家的私人产业,不然单以乔老爷子在军队的收入,根本无法做到像展家那样直接在一座山上建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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