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复仇,还远远没有结束。”
屋外的雨声越来越大,雷鸣电闪,仿佛永不终结。
“不对。”
九天之上,阿恬如此反驳侃侃而谈的辟胥。
“哦?哪里不对?”后者饶有兴致的问道。
“你说的每一句都入情入理,可还是不对,”少女摇了摇头,“放到其他人身上,这套说辞可以说是无懈可击,但一个饱受排挤、内心脆弱,还渴望认可与爱的女人……绝对不会是九天玄女。”
“将仙界最可怕的女人描述为一个被亲情蒙蔽了双眼的母亲,这可真是……莫大的侮辱。”
“啪!啪!啪!”
辟胥鼓了三声掌,笑着站起身来。
“你比我想象中发现的还早,也不枉我在这里拿腔拿调的费了半天口水。”
“我说的,都是真话也俱是谎言,”他重新戴上了斗笠,手中的钓竿也变回了长剑,“熟真熟假,你知我亦知。”
说完,他将长剑搭在肩上,提起放在一旁的鱼篓,哼着小曲,抬步就走。
“你要去哪?”阿恬喊他。
“修士道法自然,仙灵与天争命,”辟胥停住了脚步,但是没有回头,“你觉得,哪条路才是对的?”
没有等阿恬回答,他就又迈开了步子,几步之后,就彻底消失在了少女的视线内。
“……两个都对,也两个都错,”小声的说出自己的答案,阿恬捋了捋被风吹乱的鬓发,“世间是非对错怎么能轻易评定,臭老头,少给我出难题了。”
这么说着,她转过身一脚踏在了试图起身的木隅肩膀上,把后者又硬生生的踩了下去。
“来吧,让我猜猜,你到底是谁。”
清风拂面,她注视着池水微微泛起波澜,上面倒映出他们二人的影子,站着的女子影影绰绰,坐着的少年则模模糊糊。
“玄女想要夺走木隅的肉身作为契的容器……”她歪了歪头,水中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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