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冥自注定1
上元刚过,天顺赌坊内好不热闹,赌坊骨牌区的一张骨牌桌外围了黑压压的一片人,牌桌四人,三个糙大汉皆是黑脸拧眉,面有躁色,与之相比,同桌的少年郎,倒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少年一身华贵的黛紫锦袍,雪肤墨发,玉指纤细,看着倒像个姑娘,仔细一看少年眸子里藏着一丝不易觉察的慵懒。
众人只道,这般俊俏的少年郎应在学堂里头诵诗书,那葱白似的细指该执的是玉笔,而非在赌坊推牌。
少年郎眉间微蹙,纤纤细指轻扣牌桌,叹了口气,抬手摸了张牌,眉间逐渐舒展开来,随之展颜,将面前的牌推了,有些无辜地看着桌上三人,声音清冽:“自摸,十三幺。”
同桌黑袍男眉毛抖了又抖,脸越发黑了,一个时辰下来,他们三人足足输了三万两,刀疤男挑眉看着少年,若说出老千,这面前的臭小子是绝不可能做到的,难道真是运气?
仙仙收下三人极不情愿给出的银票,起身淡笑:“时辰差不多了,下次再来找几位大哥玩牌。”
说罢,仙仙就要往外走,一直围在周围的赌徒不由为仙仙让了个道,这般年轻俊俏的少年竟如此厉害。
黑袍男一手扫了桌牌上的骨牌,骨牌啪嗒啪嗒落了地,怒声道:“慢着!”
仙仙轻嗤一声,头也不回拔腿就跑,傻子才和你慢着。
黑袍男傻眼,突然有一种他们哥几个被算计了一番的感觉,挥手招呼了几个大汉,朝仙仙跑的方向追去,他非扒了那小子的皮不可。
仙仙也不择路,哪人多往哪跑,还好古人没有枪,要不然她真是没有命跑,身为职业赌手,在学会赌技前,师父就先教了她保命的法子,毕竟干这一行,危险时刻都有,遇到危险,就是跑!
身后的大汉苦苦追着仙仙咬得颇紧,仙仙蹙眉,原以为一刻钟就可以摆脱的人,硬是拖了半个时辰还没甩掉,打持久战虽然是她的强项,可是,天色黑了,赶紧回宫才是,盛悦还在宫门等着。
看着前头一家豪华酒楼,仙仙想都没想,便跑了进去,也不理上前来问的小二,一口气跑上三楼。
黑袍男子见着仙仙进了酒楼,随之紧紧跟了进去,酒楼内人声鼎沸,黑袍男领着大汉将堂中用餐的一一看了遍,没寻着,怒气冲冲地领着人上了楼,一行八人,四个查二楼,四个派到了三楼。
仙仙躲在栏下,见人就要上来,忙挪到后头,择了扇门躲了进去,关门上阀。
仙仙蹲下身子,屏息贴着门,未听到大汉的声音,正想松口气,一把冒着寒气的剑就架在了自己脖子上。
“起来。”身后传来男子的冷声。
仙仙微微点头,缓缓起身转过了身子,映入眼中的是一个穿着玄色劲装的年轻男子,那男子又朝仙仙使了个眼色,仙仙会意,跟着男子往里间走,在屏风外站定。
依稀能看到屏风之后,是一对男女坐在桌前饮酒,屏风旁还站着一个身着同样劲装的男子。
“主,是个少年。”男子说话干净利落。
仙仙哭丧着脸压着嗓子道:“误会,我不是故意的。”说罢,又从怀里抽了张银票出来挥了挥,补充道:“里头的两位,为表歉意,请容许我请你们吃顿饭。”
半晌,屏风内的男子起了身,缓缓出了屏风。
仙仙大气不敢出,手里抓着那一千两面额的银票,身边有护卫的人应该是个人物,不至于滥杀无辜。
从屏风内走出的男子看了一眼一手抓着银票、神情紧绷的紫袍少年,蓦地扫到少年耳垂上有做掩盖不易察觉的耳洞,微微眯了眼,女的?
仙仙抬头看了眼白袍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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