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继续开口劝:“大嫂,您跟大哥都是五十多岁的人了,越越又刚去,为什么一定要离呢,临老了连个做伴的都没有,多凄凉啊。”
易萍冷笑一声,指着坐在沙发上埋头不说话的丈夫,“二弟,你看看你大哥的样子,是不是一副老实巴交的模样,外人都说我欺负他,呵,我欺负他什么了?有些事你不知道,你妹知道,定莲你说,到底是我欺负你大哥?还是你大哥欺负我?”
苏越看见姑姑沉默了一瞬间才开口:“易姐,我知道大哥有些事是做得不对,但是就像二哥说的,少年夫妻老来伴,你就别揪着过去不放了。”
“什么叫揪着过去不放!?”易萍简直气得肝疼,“你大哥犯错,怎么感觉倒像是我在无理取闹一样。好,我今天在这里把话给大家说清楚。”喘了一口气才接着说:“那年越越才读小学,你大哥跟着同事偷偷的去嫖.妓,还弄了一身脏.病,我看在越越的份上,原谅了他,还托关系找人悄悄的给他治,这事定莲和妈都知道,可他呢,没过几年,又跟领县一个死老公的女人好上了,两人每个周末还约好去K市开房,居然骗我是去出差,那次发现后我就非要离了的,是你大哥跪在地上求我,还跟我写保证书说再也不会了,我不忍心越越变成单亲家庭,又一次原谅了他,他又是怎么对我的?”
“家里大事小事他不管,我单位忙家里也忙,我生病了住院,他不来医院照顾我甚至看我一眼都没有,他身体不好自己不会照顾自己,我自己身体不好还得照顾他,我嫁给他我得到了什么?我生越越那会儿差点难产,爸妈嫌越越是女儿也不管我,回家坐月子,别人都是吃鸡补身子,妈却把我养的鸡拿给定莲去了,夜里我一个人经常起来换尿布,爸还嫌我浪费电,就是因为当时月子没坐好,害我人到中年一身病痛,家里分房子没有我们的份,发压岁钱越越也没份,你大哥屁都不敢放一个,呵,我他.妈当时真是瞎了眼了!”
“你大哥这样对我,爸妈这样对我,为了越越,我都忍了,可现在越越不在了,我不想忍了,也没必要忍了,离吧,早在嫁进这个家的第一年,我就想离的,二十多年了,终于解脱了。”
易萍忍不住掩面哭泣来:“这么多年,我好累啊!”
苏越捂嘴震惊得无以复加,原来她看山是山,看水是水,谁知这温山软水的下面竟是如此波涛汹涌,那些所谓的家庭美满幸福和谐都是假象,都是为了她做出来的假象,呵,她那二十五六年真是白活了。
从小到大,苏越很少见妈妈哭,也从未见过她说脏话,记忆中的妈妈,应该是精明能干,性格开朗好面子。
可今日,她不顾形象抛开一切说了这番话,可见妈妈是气愤到了何种地步,伤心失望到了何种地步。
苏越看着妈妈鬓边的白发,蜡黄的面容,疲惫的神情,心中自责、懊恼、后悔一系列负面情绪充斥着大脑,心头犹如被牛毛细针刺入一样绞着痛。
一个女人为了女儿,容忍一个无能的还出轨两次的丈夫,苏越自问要是她,她不能忍,她一分一秒都不能容,她不会原谅这样的男人,即便这个人是她的亲爸爸,可她妈妈为了她忍了二十多年,妈妈给予了她这么深厚的爱,为了给她一个圆满的家,将一切痛苦都压在心底,可她苏越呢,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懂,还把自己作死了,天真任性得可耻,现在还让妈妈老无所依,病无所靠。
苏越牙根咬得生疼,眼泪水顺着面颊无声流了下来,她好想冲进去对妈妈说,她错了,越越错了,越越让您失望了。
她该死,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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