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远政心里可是打翻了墨水瓶子一时间分不清东南西北了,怎么会是痴傻的二女儿?
见江远政没有过来谢恩,诸祁眼眸冰凉更甚,挑声质问:“怎么?不行?”
江远政一个激灵点头:“臣附议。”
太子之意,何人敢违?
诸祁面上没什么表情,指尖直直的朝宝珠那里逼近:“你过来。”
江宝珠全身颤栗,眼底像是溢满了水,水珠子眼看就要掉下来。诸祁愈逼近,宝珠就越像个鹌鹑似的向后缩。徐氏即担心女儿的安危,又怕拂了太子爷的面子。诸祁见宝珠没有听话,把脸一拉,压低了声音重复道:“江宝珠,我叫你过来。”
诸祁生来俊美,眼中又无波无澜,身高权重,一向说一不二。但凡看上的东西,就不可能被放走了。他低声叫人时声音沙哑,不禁使人心悸。
徐氏一咬牙,拉了拉女儿的衣袖。江宝珠惊恐不已,杏眼圆睁,在地上跪着的江远政看江宝珠没有反应,连忙指责:“宝珠,你没有听见太子的话么?赶紧过去。”
为什么谁都叫她过去?娘亲也是这样,爹爹也是这样。可是她不想!他们都不知道这个人的真面目!
江远政又推了宝珠一把。
江宝珠脸色苍白,手指扣着锦衣袖口,在那道炙热的视线下不情不愿的慢慢踱过去,头皮发麻。她走到诸祁面前,飞快的抬起眼皮子扫了他一眼,又极快的垂下头。
就是这抬眼皮子的功夫,宝珠已经滴落几滴热泪。但她觉得害怕,不敢直视诸祁,只是堪堪的离他半步之遥。
泪珠落到腮边,香腮似雪。
诸祁心中微动,脑海中又浮现出那日两人在私塾小桥边初遇,那副惊为仙子的过人之姿。诸祁心里发痒,看她这副委屈模样又有些不悦,似是不受控制的抬起手,有些粗鲁的抹掉了她腮边香泪,沉声问道:“哭什么?”
诸祁指尖冰凉。江宝珠一个哆嗦,泪掉的更凶了。诸祁只觉得心里好像填了把火烧灼,只能揽了宝珠的一截细腰,虚扶着她往里面客房里走。
宝珠不想跟着这个人离开。她无助的回头看了一眼。正厅里,江远政和徐氏都瑟缩着跪着,江宝月也跪着不敢抬头。宝珠难过极了,咬住下唇小声喊了一声:“娘亲……”
听见宝珠呼喊,徐氏也忍不住落泪了。女儿年纪尚小,还不到成婚之日。脑子又天生不灵光,怎么就被太子瞧上了。看太子这副强势的样子,徐氏心里焦灼,但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太子身份尊贵,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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