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眼一眯,指着南山问:“那个长头发的又是谁?”
褚桓面不改色地回答:“我媳妇。”
老王听了,眼角跳得越发生动活泼,抽了口气,颤声问:“这个……这个又是怎么回事?”
褚桓看着这边陲小镇人群来往,而老友面色红润,身体硬朗,一时间有点恍如隔世般地感慨万分,他想了想,周密地回答:“说不大清,好像也能算是捡来的。”
老王:“那他娘的是个男的!你当我瞎吗?”
“对啊,”褚桓莫名地说,“我也没说他是女的啊。”
老王面如心肌梗,驴拉磨似的在屋里转了几圈,终于忍不住摔了褚桓一脸:“胡闹!”
褚桓靠在破沙发坚硬的靠背上,伸长了腿拉了拉懒筋,露出一个包容老年人无理取闹的笑容,未置一词。
多年来,老王从来都是拿他毫无办法,最后泄愤般地一屁股坐在简单的床铺上,将人家招待所的床砸出了一声哀鸣。
老王抽出一根烟叼在嘴里,还没来得及点,就见褚桓曲起食指敲了敲桌子:“哎。”
老王没好气地撩起眼皮扫了他一眼。
褚桓:“我这禁烟。”
说完,他还形似无辜地伸手一指窗外楼下。
老王“啪”一声将打火机按灭,沉默地站起来走到窗边,盯着下面看了一会,突然伸出一只手扣在褚桓肩上,皱着眉问:“他什么底细?你别给我闹着玩,这样的能长久吗?”
褚桓叹了口气:“我是闹着玩的人吗?”
根据老王对他的了解,褚桓小事上虽然没溜,大事上却真的从不儿戏。老王声色俱厉:“老褚死了以后真是没人管得了你了——你这是打算断子绝孙吗?”
褚桓顿了一下,然后忍不住笑了起来。
老王:“笑什么,严肃点!”
“看不出您还挺传统,”褚桓摆摆手,“他们族里有好多满地跑的小崽子,大家都巴不得过继一个给族长呢,没什么。”
老王盯着他看了片刻,褚桓气色不大好,但精神却不错,独臂男人沉默了片刻,他眼下对褚桓的要求是人好好的就行,至于私生活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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