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树有些年头了,粗而直,得有七八米高,小芳几个起落就攀到了树顶,如履平地似的轻松,褚桓手搭凉棚抬头看着他,明白了“毛猴”的由来。
小芳从腰上取下了一个金属的号角,凑到嘴边,呜呜地吹了起来,那东西没有巴掌长,褚桓还一直以为只是腰带上的装饰品。
号角的声音旷远低沉,又彷如含着金石之声的凛冽,随风送出去老远,褚桓眯起眼睛,觉得这几声号角像是某种呼唤。
果然,片刻后,他听到了马蹄声,褚桓惊异地抬头望去,只见远方跑来了三匹马,整齐地停在了南山面前,撒欢似的绕着他仰头嘶鸣,领头的那只还撒娇似的把大长脸垂了下来,让南山抚摸它的鼻子。
又一项匪夷所思的技能。
就这样,他们仨的交通工具从“十一路”换成了“四路”。
路上,褚桓漫无边际地瞎琢磨,也不知道半路上跟他擦肩而过的那个小青年会不会骑马,普通人大多在一些休闲娱乐的场合接触过马,如果只是骑一下,可能问题不大,但骑马走这种崎岖的山路……那估计就不怎么娱乐了。
这么看来,那位仁兄临阵脱逃的决定真是再正确也没有了。
他们行走在荒郊野岭、杳无人烟的地方,到了晚上,就幕天席地地过夜。
南山和小芳两个土鳖连立拍得还没摆弄明白,大概更不知道世界上还有一种东西叫做“帐篷”,他们俩充分地表现出餐风沐雨的皮糙肉厚来,随便生一堆火就能怡然自得地凑合一晚上。
褚桓不知道这万一要是换个文弱书生来,能不能在这俩货的带领下,活着抵达目的地。
可见申请了好多年没人来也是非常正常的。
不过对于褚桓来说,旅程还是很愉快的,因为南山守夜的时候会用树叶吹不同的小曲,他一边吹,褚桓就一边用眼镜里藏的芯片录音,那叶笛声中混入夜风,风流婉转,浑然一体,都不用后期编曲处理,已经自成风格。
褚桓成了这个原生态音乐人的铁杆粉丝。
骑马整整走了一天一夜,就在褚桓怀疑自己已经离开了国境的时候,他们抵达了一条河边。
见到那条河的瞬间,褚桓就明白了南山嘴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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