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也变得没那么困难可怕。
桑瑜听得耳根热烫,“本来接下来就要教你的,医生说第一个练习的完整字音是‘咪’,你居然跳到了‘喵’,偷着学了对不对?”
蓝钦蹭蹭她的脸,在她身上写字,“想给你惊喜。”
“我家钦钦真厉害——”桑瑜太清楚其中艰难,想到病痛最初的起始,心颤地亲亲他的喉咙,在黑蒙蒙的被子里缩到他胸口,停了半晌轻声问,“钦钦,你真的……完全不介意我爸爸吗?”
这句话她压了好多天,其实知道答案,但还是想面对面说出口。
蓝钦急切地把她箍紧,生怕她有任何不确定,用力摇头,嗓子里溢出断续的音节,手指慌忙勾画,希望她懂他的心。
“好好好,我懂了,”桑瑜鼻酸得厉害,乖巧贴紧他安抚,“不管那晚在ICU我说的话你知道多少,我现在也想郑重再告诉你一次,蓝小钦,你不要怕,我爱你,没有其他的,就只是爱。”
歉疚,责任,亏欠……
一切他不想要的,都不存在。
她要给的,是足够他安心一生的深爱。
桑瑜是早八点的白班,正常应该六点起床,结果五点刚一过,就被此起彼伏的混乱杂音吵醒,她迷迷糊糊黏着蓝钦,“钦钦,出什么事了啊……”
蓝钦拍着哄哄,给她把被角掖好,披衣下床。
调成静音的手机上有数条信息和未接电话,卧室外,亲亲的挠门声和可视对讲响铃音成一片。
蓝钦拧眉,关上房门快步下楼,亲亲破天荒没缠桑瑜,跟在他脚边一路小跑。
宋芷玉布满病气的脸出现在对讲屏幕上,她发现接通,哆嗦着说:“让我上去!”
蓝钦按下允许,微微敛眸。
奶奶拖了这么多天没来还图纸,他已经猜到出了问题,不想在她病中逼得太狠,才忍着没有催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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